她幾次拒絕自己的態度，讓孟晚檸聲音微沉：「你在躲我？」
沈清野險些脫口而出：「故意躲着不見的人到底是誰？」
但這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就被咽了回去。
避開孟晚檸的目光，沈清野扯了扯嘴角：「沒躲，只是怕打擾小叔。」
僵持到最後，沈清野還是被孟晚檸帶上了車。
孟晚檸側目看着副駕駛上的沈清野：「回大院？」
沈清野搖頭：「三年前我就搬出來了。」
聽到這個時間節點，孟晚檸沒有半點反應：「現在住哪兒？」
沉默了會兒，沈清野報出地址。
之後她就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路上，車廂內寂靜無聲，孟晚檸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終於到了地方，看着車窗外熟悉的街景，沈清野一直緊捏着的手鬆了松：「謝謝小叔，我回去了。」
不等孟晚檸回答，她直接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卻莫名顯的狼狽。
就在沈清野要往樓里走的時候，孟晚檸的聲音響起。
「淺淺，車鑰匙。」
沈清野回頭就見孟晚檸從車另一側走過來，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着熟悉的車鑰匙。
沈清野沒動：「那小叔你怎麼回去？」
「叫了司機。」孟晚檸聲音涼淡。
沈清野這才拿回鑰匙，轉身進了樓門。
孟晚檸望着她的背影，沉默的點燃了根煙。
樓上。
沈清野站在窗邊看着這幕，心裏百味雜陳。
兩個人就這麼樓上樓下的站了很久。
直到霍家司機趕到，孟晚檸上車離去。
沈清野看着空曠的街道，垂眸斂起了心底複雜的情緒，轉身走進了書房。
推開門，入眼便是掛在無塵袋裡那襲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
沈清野倏地想起了三年前，她站在孟晚檸面前，紅着臉問。
「孟晚檸，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小叔嗎？」

第二章輸的徹底

黑夜中，寂靜地沒有一點聲音。
沈清野看着那件婚紗，心裏滿是酸澀。
那是她學服裝設計後完成的第一件作品。
當年設計它時，沈清野滿心想着孟晚檸，少女時期既害羞又期待的隱晦心緒都注入到了這件婚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