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字映襯在眼裡，恍若隔世。

並肩前行的那五年里，我與聞辭焱通過不少信件，封封起筆都是一聲——清予。

我在那一聲聲輕喚中失了清醒，淪陷。

可如今，我凝望着聞辭焱被上天精心雕琢的面龐，心如死水。

我收回視線，回到窗邊望着外面濃稠的夜色發獃。

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過去。

禁軍首領還是沒能找到我的屍體，聞辭焱的臉色也一日比一日更沉。

這日，殿門被推開。

大太監拎着個食盒走進來：「陛下，大明宮送來的，說是皇后娘娘的手藝，讓您嘗嘗。還說您今日要是不忙，請您過去。」

聞辭焱頭不抬眼不睜的拒絕：「讓御膳房送些滋補的湯送過去，朕公務繁忙，就不去了。」

「是。」大太監將食盒放下，退了下去。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蘇雲錦派人來請聞辭焱的第幾次了。

他不知怎的竟一次沒去，只如今日一般叫人送了補品，又給蘇家加封，以作安撫。

我突然有一種聞辭焱也未必真心喜歡蘇雲錦的錯覺。

出神間，聞辭焱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我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疑惑間，就見他再次來到了天牢。

聞辭焱徑直走進了曾關押我的牢房，裏面如從前一般陰暗潮濕。

我不知道聞辭焱為何會突然來此，只聽他開口：「看管這間牢房的是誰？」

很快，一個獄卒走了出來：「陛下，是小的。」

「她被關在這裡時，可有人來看過？」

「不曾有人來過。」獄卒回著。

聞辭焱皺緊了眉：「那她可曾說過些什麼？」

獄卒頓了下，神色猶豫。

聞辭焱沉聲喝令：「說！」

獄卒猛地跪在地上，顫聲答：「她說……說只恨沒能殺了您！」

這話一出，天牢一片死寂。

聞辭焱靜立了很久，揮手示意獄卒退下，一個人站在牢房中盯着那染着一片血污的牆壁。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卻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踏濾晝足天牢時的景象。

那時聞辭焱初露鋒芒，大皇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