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陸硯》[宋星陸硯] - 第4章(2)

的笑意。
眾人皆愣,似乎都被驚艷到了。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裴清面前,紅衣落地,沾染了地上的白雪,墨發如瀑,隨風搖曳,精緻的小臉上笑意漸深,像是一個禍國殃民的魔,彷彿下一秒就要吸了人的精氣,但卻讓人甘之若飴。
裴清愣住了,心跳越來越快。
宋星雪白的手指輕輕抬起,拿起潔白的帕子細心地為他擦拭額頭上磕出的血。
聲音宛若蠱惑人心般,「弄髒了臉可就不好了。你想讓本殿下,如何為你做主啊?嗯?」
裴清臉上滿是欣喜,他想抓住長公主殿下那雪白如玉的手。
卻驀然感受到長公主殿下身上嗜骨的寒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連忙嚇得縮了回去。
他的聲音滿是雀躍,「殿下,應該把那個賤奴的臉毀了,打斷他的腿,將他趕出府內。」
「哦?」宋星把那沾了血的帕子扔在了雪地里。
原本潔白的雪立刻就被血弄髒了。
她緩緩轉身,把幾縷青絲挽在耳後,露出白皙的側臉。
聲音是說不清的繾綣與魅惑,看向不遠處一襲白衣的妖孽男子,「你覺得呢,我的小、奴、隸?」
早在剛才,小福子已經吩咐手下去把陸硯叫了過來。
此刻,陸硯就站在不遠處,很顯然已經在這裡聽了一會兒了。
他的眸中黑如深潭,隱藏住了所有的神色,更掩蓋住了身上那肆虐的寒意。
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對他的處罰。
他緊緊握住了拳,他惹到了這殘暴的長公主殿下最寵愛的男寵,這高傲的長公主,容不得自己的東西受到一丁點兒的褻瀆。
「毀了臉?打斷腿?多沒意思。」高貴的長公主殿下,慢悠悠地接過了婢女遞過來的刀。
銀白的小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光。
她的語氣,彷彿在陳述今天吃什麼膳食一般平靜。
「應該啊,把臉上的人皮剝下來,把腿削了,留得一口氣在,這樣才更好玩,不是么?」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長公主殿下似乎更加殘暴了。
陸硯看向她,眸中此刻滿是蝕骨的殺意,凌冽幽暗,令人心驚膽顫。
他運起了還未全部恢復的內力,今天就算死,他也要跟羞辱過他的人一起同歸於盡。
唯有裴清,眼中滿是喜色,殿下是真的寵愛他,竟然要把這個賤奴的人皮剝了來哄他開心,「對!殿下,就是應該剝了他的……」
話還沒說完。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濃厚的血腥味傳來。
眾人跪了一地,不斷發抖,無一人敢抬頭看。
銀白的小刀沾着鮮血,落在裴清的臉上。
滴啦!滴啦!
鮮血流下,劇痛充斥着他的的所有神經。
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凄慘……
聲音此起彼伏,瀰漫在整個長公主府,驚飛了樹枝上的鳥兒……
良久……
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白雪,入目便是刺眼的紅。
裴清的臉上血肉模糊,下半身的腿斷了,鮮血不斷湧出,如紅色的泉水匯入雪地。
早已不成人形,卻偏偏被吊著一口氣,求死而不能。
殷紅的血濺在長公主殿下的小臉上,更增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她雪白的手指上,此刻滿是鮮血,順着指尖淋淋漓漓地滴到了雪地里。
瑰麗的美,宛若一個禍亂人心的妖。
而後。
她慢慢地,取出那一張完美的、毫無缺損的帶血人皮,慵懶地欣賞着。
須臾,似乎有一些不滿,她搖了搖頭,陽光灑在她精緻的容顏上,襯托着她臉上沾染的血是那樣的奪目。
「真丑!」高貴的長公主殿下,似乎有些嫌棄一般,漫不經心地將那張人皮扔在了裴清血肉模糊的身上。
眾人早已嚇得魂不守體,癱在地上。
此刻,唯有陸硯,一襲清冷的白衣,立於雪地之中,abc 青絲若墨散落,妖孽般的容顏上無任何神色,漠然的眸光落在早已不成人形的裴清身上,又慢慢轉向那雪地之中的絕美女子。
似不解,不明白為什麼那長公主懲罰的會是她曾經最寵愛的男寵。
似惋惜,惋惜不愧是世人眼中殘暴嗜血的長公主,曾經最寵愛的男寵也落得如此下場,可真是……沒有心啊。
而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此時正慢慢地走向她的小奴隸。
血隨着她的走動,滴落在地上,所到之處,白雪都被染成了紅色。
直到停在她的小奴隸面前。
她帶血的手慢慢地伸向小奴隸妖孽般的容顏。
濃厚的血氣撲面而來,陸硯眉頭緊皺,眼角是凜冽的寒,帶着點兒拒人千里的冷意,後退了幾步。
「呵。」似乎並不介意般,宋星抬起了她的小臉。
她的聲音極盡纏綿,宛若情人間般的呢喃,落在了她的奴隸耳畔,「你瞧,我的男寵死了,你就頂替他的位置,嗯?」
陸硯的睫毛斂了斂,掩蓋了他深幽而凜寒的瞳光。
他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裴清,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在認真地回答長公主殿下的問題,「還活着。」
倏爾,帶血的匕首猛地射向了那還剩一口氣的裴清。
刀入,血落。
高貴的長公主殿下輕笑出聲,蠱惑般地看向她的小奴隸,「你看,這不就死了嗎?」
陸硯對上了她絕代風華的笑顏。
他如今竟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長公主了。
他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斂下唇角那一抹宛若毒蛇般的深意。
呵,有什麼看不懂的?她羞辱他,折磨他,今日不過又是換了一種玩法而已,她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他搖尾乞憐,想讓他毫無尊嚴地淪為她的玩物,去取悅她。
不過可真是巧了,陸硯眸光幽燭,黑如深潭。
他也想看看,這普天之下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有朝一日低下她高傲的小臉,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
宋星輕輕地擦拭着自己雪白手指上沾染的鮮血。
許是良久等不到陸硯的答案,她惡劣地將自己手上的血蹭到了陸硯的白衣上。
「怎麼?做我的人,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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