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宋意歡四肢百骸都被凍僵。

見她不說話，季方念走過來解釋：「不是我哥要騙你，是我自作主張不想讓你糾纏他。」

宋意歡攥緊手指：「我沒有糾纏他。」

季方念並不在乎：「早點放手對你來說是好事，我們家世代英烈，不可能會讓我哥娶一個罪犯的女兒。你和宋家，只會是他光鮮履歷上的其中一條功勛。」

宋意歡臉色蒼白，其實從知道季行舟欺騙自己的那一刻，他們就結束了。

在季方念和別人眼裡，他是英雄，是守護神。

可對她來說，是季行舟毀了自己的一切。

季方念還覺不夠，繼續說：「即使你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沒有問過我哥的想法。問他究竟有沒有對你……」動過心。

「方念！」季行舟下頜線緊繃，沉聲制止，「你先回去。」

季方念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呼嘯的風聲。

看着宋意歡蒼白的臉，季行舟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檢方很快就會向法院提起公訴。」

「之前我問你，你不是說無可奉告嗎？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季行舟目光沉沉：「現在說，不違反規定。」

他從口袋裡拿出新買的平安扣遞了過去：「賠給你。」

宋意歡看着他掌心裏那枚嶄新的平安扣，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兩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斷翻湧的酸澀，她沒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來的那塊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看着宋意歡單薄的背影，季行舟悄然握緊了手。

從警局回來後，宋意歡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