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依靠我一次，你會死嗎？」
我靜靜地看着他。
周鳳儀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唐月如。
他猶豫了兩秒鐘，回答道。
唐月如在那邊哭着說：「馮毅，我本來是想找你，向魏姐道歉的。」
「但是我迷路了，有個男人一直跟着我，我很害怕……」
周鳳毅再也照顧不了我了，就抬起腳走了。
正好，醫院也給我發了短訊。
今天是我預約墮胎的日子。
唐月如生日那天，我失去了從未謀面的母親和孩子。
在進入手術室之前，麻醉就開始起作用了。
我陷入了回憶的夢境。
那年，我十六歲，通過自己的努力，我考上了中國最好的高中。
和唐月如，周鳳儀，我愛的男生進了一所學校。
從此，我的噩夢開始了。
我不明白唐月如為什麼這麼喜歡欺負我。
她帶着她的朋友，把吃剩的泡泡糖粘在我的頭髮上，把用過的衛生巾扔進我的書包里。
當我經過時，他們會伸出手絆倒我。它還會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把髒水倒在我頭上。
不是我沒有反抗，老師們都知道，但是他們什麼都沒做。
後來經期肚子疼，剛找到要吃的止痛藥，就被唐月如帶走了。
她笑着讓我跪下求她。
我咬緊牙關忍着，但疼痛一個接一個地折磨着我。
我真的怕我撐不住了，我要和唐月如認輸了。
我周圍的同學都在打賭我能忍受幾分鐘。
我看着桌上的紅色百元鈔票，不情願地哭了起來。
突然有人靠在我的桌子上，用影子遮住了我。
他拿起錢數了數，嘲笑那些惡棍。
「不錯，很多，就像你尊敬爺爺一樣。」
看着他把錢放進口袋，那些人連屁都不敢放。
他用手勾住唐月如，仍然微笑着，但冷冷地笑着。
「把葯給我。」
「我收養了這隻生病的小鴨子。」
「從現在起，她屬於我，誰碰她，誰就得到我。」
「先生們，你們明白嗎？」
他是周鳳儀的私生子弟弟，整天學不好。
原來我不是很喜歡他。
但是今天，他幫了我一把。
我猜大概是因為他和別人打架，全身受傷。
家裡的長輩不問為什麼，只會懲罰他，侮辱他。
只有我媽媽偷偷記得給他的傷口擦藥。
他似乎在報答他的好意。
從那天起，我的小病鴨也有了自己忠誠的飼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