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顧從南盤點》[宋知秋顧從南盤點] - 第3章(2)

緊了手臂。
宋沐澤嘴角微揚:「以前我不怕死,現在有了你……我的確有點慫了。」「……你這話要是阿姨聽了,她會罵你。」
「不會,她巴不得有人讓我怕死。」
「……」
白駒過隙,轉眼一年過去。
宋知秋跟宋沐澤在建軍節領了證,到了國慶兩人才辦了酒席。
來人除了兩家的親戚,就是宋知秋較好的同學和宋沐澤的同事。
他們站在酒樓門口,笑臉相迎來參加婚宴的賓客。
抬眼間,宋知秋看見不遠處樹下一個軍綠色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仔細一看,好像是顧從南。
自打兩人那次在供銷社門口說完話後,整整一年都沒再見過面了。
他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太好,一雙幽深的眼睛像是晗帶着一輩子的眷戀和遺憾。
「看什麼呢?」身邊的宋沐澤輕聲問。
宋知秋看了他一眼,又往顧從南那邊看,卻發現人不見了。
「……我好像看見顧政委了。」她微微蹙眉。
宋沐澤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看見一片空蕩。
宋知秋搖頭呢喃:「大概是我看錯人了。」
天氣晴朗,樹影斑駁。
聽着身後喜慶的鞭炮聲,顧從南渾渾噩噩地邁着步子向前,彷彿是在徹底走出了宋知秋的生活。
這一整年,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挨過去的。
宋知秋不知道,他經常偷偷去看她。
而這一年,他見到了她從沒有過的笑容,那樣的明媚幸福,卻不屬於自己。
顧從南停下腳,滿是血絲的雙眼漫起挫敗和低迷。
「原來沒有我的生活,你能活的那麼好……」
第41章
顧從南失魂落魄回到辦公室,通訊員急匆匆拿來葯,又倒了水:「政委,您燒還沒退,趕緊把葯吃了吧……」
然而顧從南卻搖搖頭:「放着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通訊員欲言又止,見他又擺擺手,才放下藥和水,敬了禮轉身出去。
看着桌上的葯,顧從南似乎已經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
也許從宋知秋告訴他她已經愛上別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死了。
他麻木地伏在桌上,逐漸模糊的意識像只大手,把他扯進深淵。
「從南?從南!你快醒醒啊!」
好吵……
「從南!你都昏迷四天了,你趕緊醒醒啊……」
這個聲音是……媽?
顧從南奮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大片白牆,還有正在滴藥水的黃膠管。
見他醒了,顧母喜極而泣:「你可算醒了……」
顧從南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高燒引起肺炎,昏迷了整整四天呢!」
顧母倒了杯水,對他的態度似是軟和了下來,但還是夾雜着恨鐵不成鋼:「聽通訊員同志說你是因為淋着雨回去才發燒……人都已經沒了,你才知道痛。」
聽了這話,顧從南愣了:「什麼沒了?」
顧母面色微變:「難不成你連腦子都燒壞了?今天正好是知秋的頭七。」
一句話像是雷在顧從南耳畔震響。
宋知秋的頭七?
她不是跟宋沐澤結婚了嗎!?
他眼神顫了顫,強忍着渾身的無力坐起身,猛地拔掉了針頭。
手背傳來的疼痛提醒着他,這不是夢。
可那一年又是什麼?
他親眼看到活生生的宋知秋,她有父母,上了大學,甚至愛上了別人,成了別人的妻子……
顧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她叫來護士重新給他紮上針。
而顧從南就像被抽離了靈魂,整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顧母雖然因為宋知秋的事兒對他心存芥蒂,但終歸是自己兒子,還是不免擔心起來:「從南?你到底怎麼了?」
過了很久,顧從南的眼神才重新有了光。
他僵硬轉頭看着母親,嚅動着乾裂的嘴唇:「媽,我真的錯了……」
顧母愣了愣,好像是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一下就紅了眼:「你現在知道錯了,都晚了。」
「是,已經晚了。」
「我不該自以為是的介入知秋的生活,我讓她消磨了對婚姻所有的信心,我讓她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顧從南低下頭,顫抖的雙手抱着頭,像是一個懺悔的罪人。
聽着這些話,顧母落下了淚,卻說不出話。
原本沉寂的病房,回蕩着男人沙啞的嗚咽。
顧從南不顧醫生的勸阻硬是出了院,他沒有回軍區,而是去了墓園。
天空飄着細雨,他站在一座新墓碑前,緩緩蹲下,將懷中的花輕輕放下。
碑上照片里的宋知秋笑的依舊那樣明媚鮮活。
顧從南揚起嘴角,慘淡一笑:「我知道,你大概是不願意見到但我的,但我還是自私的來了……」
「知秋,我看到了你沒有我的生活,很幸福,是我從沒有給過你的。」
說到這兒,他眼眶**:「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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