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痛的倒吸口涼氣，脫下鞋，幾片帶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來。

「宋知秋，你幹什麼呢！」

聽見隊長慍怒的呼喚，她咬咬牙，找了雙不合腳的舞鞋穿上後勉強上了台。

聚光燈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無暇去看台下顧賀章坐在哪兒。

漫長的十分鐘過後，壓軸的《紅色娘子軍》舞蹈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

回到後台，宋知秋踉蹌坐下，脫下舞鞋，整個腳底的血都快乾涸了。

她白着臉，輕輕擦掉血，又氣又覺荒謬。

小傑才四歲，就被沈秀梅教成這樣……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傳來。

抬起頭，正見小傑躲在帷幕後，朝她做了個鬼臉：「壞女人，活該！」

她沉下臉，起身一瘸一拐追過去。

一路追到劇團外，正巧看見顧賀章站在車旁。

小傑竄過去，徑直躲到顧賀章身後。

顧賀章擰眉，抬頭冷淡睨來：「怎麼回事？」

下一秒，小傑『哇』的一聲哭嚎，拽緊顧賀章的褲子：「顧伯伯，壞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話落，顧賀章驟然綳起臉。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宋知秋心中委屈更甚：「賀章，我只想問問，他為什麼往我的舞鞋裡放玻璃渣……」

顧賀章一頓，視線下移，凝着宋知秋白襪上的血，眉頭緊蹙。

不等他在說話，沈秀梅從不遠處衝來，抱緊哭泣的小傑，一臉惶恐：「宋小姐，小傑還只是個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

「嗚嗚嗚……顧伯伯，我只是想保護媽媽……」

母子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