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知秋一臉憔悴，沈秀梅眼中傷過痛快：「小傑這些天住院，多虧了顧大哥照顧，他還特意吩咐人接我們回家。」

「聽說司令去世了，你可要節哀，畢竟以後再也沒人給你撐腰了。」

但宋知秋卻視她入空氣，面無表情進了屋。

不久，天黑了下來。

雷鳴伴着大雨像要把整片天空撕裂。

顧賀章穿着雨衣從雨幕中跨進客廳，剛脫下雨衣，就發現站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的宋知秋。

窗戶沒關，被風吹進房裡的雨全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緊貼着身體，濕得在滴水。

顧賀章蹙眉走過去，剛要訓斥，卻發現她沒有焦距望着雨空，整個人失了魂般，好像一碰就碎。

在他眼裡，宋知秋從來都是驕傲囂張，這樣死寂破碎的模樣，叫他心頭莫名一軟。

抬手把窗戶關上，才說：「淋**還不知道關窗，去房間換衣服。」

語氣帶着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說話聲驚動宋知秋，她回過神，卻抬起猩紅的雙眼望着他，一動不動。

只說：「我爺爺去世了。」

顧賀章手一緊，心頭莫名發慌。

平生第一次，他躲開了她的目光，半晌後才沉聲回應：「我知道，只是演練期間，誰也不能離開。」

聽了這話，宋知秋心中恨意無法剋制的湧上。

到底是不能，還是本就不想？又或者爺爺的死是他本就期望的。

「顧賀章，那天你見過我爺爺後，他就因為受刺激突然腦疝去世了，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顧賀章的臉瞬時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知秋看着他，眼中的恨意一覽無餘。

「你嫌棄我，討厭我，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沖我來，為什麼要去刺激我爺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夠了！」

顧賀章慍聲打斷，煩躁拂去袖子因為關窗沾上的雨水：「我知道宋司令去世讓你很傷心，你冷靜冷靜吧，我先離開。」

說完，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卻聽身後傳來沙啞的一句：「顧賀章，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