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惡》[祟惡] - 第2章 喜娃娃
我小的時候記事很早,奶奶總誇我,因為我有時候連兩三歲左右的事情都記得,這不是什麼特殊的本事,我問過身邊的同齡人,他們大多數都是這個時候有一些零星的記憶。
我不記得我那時候多大了,但我記得當時很小,應該才三歲左右,我也是問過奶奶才知道當時大概多大,發生了一件讓我感覺很恐懼的事情,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雖然記憶模糊不太真實,但依然讓我感到害怕,即使奶奶一直強調我是在發癔症。
小時候收麥子,大人們都是用鐮刀割完,送到麥場去,那是村裡所有人擁有的很大的一個空地,用來打糧食,曬糧食。
大人們去割麥子,半大的孩子們也去幫忙,像我們這些七八歲四五歲的小孩幫不上什麼忙的,他們就讓我們去地里撿麥穗。
奶奶給我縫了一個小圍裙,圍裙上有很大的一個口袋,讓我跟着堂哥堂姐還有鄰居家的小孩子一起下地撿麥穗,說是去撿麥穗,其實就是為了讓大孩子看着我,別讓我跑丟了,那時候很多都是這樣,小孩看着小小孩,半大的孩子已經下地幹活了。農忙的時候,大人們根本顧不上我們,他們怕下雨,怕麥受潮,怕攤上陰天麥粒打不出來曬不幹。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撿到那對喜娃娃的,但我現在依舊能清楚的描繪出它們的樣子,兩個娃娃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跟群英薈萃里鞏漢林穿的一樣,只是帽子是紅色的,上衣是紅色的,下擺是黑色的。女娃娃也是穿着一身紅,跟現在的秀禾服不太像,但款式差不多,頭上兩側梳着兩個髮髻,帶着小小的紅花點綴。兩個娃娃白白胖胖的,相對站着,彎下腰,拱手行禮,臉上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下面有個圓圓的地盤將他們牢牢的固定在一起,兩個娃娃是一個整體。
我記得當時還有別的小孩要跟我搶,我的堂姐還護着我,把別的小孩打了一頓,反正不管怎麼,我把這對好看的娃娃帶回了家。甚至過了好幾天,爺爺看到那個女娃娃身上的喜服褪色了,甚至還給我找來了紅色的染料給她染了一圈,我現在依舊記當時捧着爺爺染好的娃娃歡欣雀躍的樣子,因為那時候實在是太窮了,根本連件像樣的玩具都沒有。
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在不久後。
這天,天氣很悶熱,那時候雖然有電風扇,但是大家還是會經常帶着涼席三五成群的去外面睡覺,爺爺去了麥場看麥子,我跟奶奶還有附近的鄰居們一起睡在離家不遠的一片寬闊的空地上。
奶奶給我扇着扇子趕着蚊子,涼涼襲來的晚風不一會就讓我進去了夢鄉。不過半夜的時候我醒了,那時候大人們也都已經睡著了,沒有了竊竊私語的聊天聲,三三兩兩的涼席上躺着三三兩兩的人,呼嚕震天響。
我坐起來,推了推奶奶,想把她推醒,我渴了,我想喝水,但是奶奶沒有醒,我突然想起堂屋的小桌子有我睡覺前喝剩下的半碗涼茶,所以我決定自己回家喝。
空地離我家並不遠,也就十來米的距離,在那裡就能看到我家的三間筒子房,還能看到沒鎖的堂屋門。
那時候雖然沒有路燈,但是月光是真的亮啊,就像蒙上一層薄紗的路燈,在月光的照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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