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扎一般。

掙扎了半晌，蘇皎皎終於抬起發顫的手去拿那筆。

突然，門被人從外推開。

宋持從外走進來，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後。

將手中明顯還未動過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卧房內，頓時只剩下蘇皎皎和宋持兩人。

蘇皎皎收回手，不知鬆了口氣還是什麼，她看向宋持：「你怎麼過來了？」

宋持只是將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後莫要再做這等無用之事，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蘇皎皎喉間一哽，說不出話。

掩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她聲音沙啞：「我們非要這般生分嘛？我與你，是夫妻。」

「該說的，三年前我便已說清。」

宋持聲音冷淡，像對待一個陌生人，「若你不滿足，那便自行離去，我可給你一封放妻書。」

放妻書！

聽到這三個字，蘇皎皎眼眶發燙。

晨起，他母親來逼她和離，如今，他又要給自己放妻書！

蘇皎皎指甲緊掐着掌心，刺痛驟涌。

「你這般急着讓我離開，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聞言，宋持眉頭微皺：「什麼？」

「那日在拱衛司，給你上藥的那女子是誰，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成婚三年，這是蘇皎皎第一次直白的問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勇氣。

宋持沒說話，只是看着她。

一時間，屋內氣氛有些壓抑。

突然，門被敲響，小昭在外稟告：「大人，夫人，宮裡來人，說讓您們二位去接旨。」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後，宋府正廳。

蘇皎皎與宋持跪在堂中，只聽宣旨太監聲音尖銳。

「皇上有旨，命錦衣衛指揮使宋持與蘇家之女蘇皎皎即日和離，不得有誤，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