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鳶沈宜君》[蘇玖鳶沈宜君] - 第3章

他反覆告訴自己,他不愛她。
可是,為何心裏,並不痛快。
擔心傷口發炎,穩妥起見,容琛提出讓他一天院,葉星月也提出要留下來照顧他,但他並沒聽,反而孤身一人離開了。
他沒有回陸家,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家。
那個,曾經他每天24:00前必須回的家。
推開門,屋子裡黑漆漆一片,他伸手打開一旁的開關,迎面而來的,只有冷冷的空氣。
這兒空蕩得像從沒住進過人一樣,他隨意翻找了一下,這才發現,她竟收拾得如此徹底,一點東西都未曾留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只知道腦子還沒想清楚時,他就已經將家裡的每個抽屜,每個角落,全都翻了個遍。
終於,他找了一個便利貼。
這是蘇玖鳶沒有帶走的。
以前,她總用這個便利貼,張貼在家裡的每個角落,用來提醒他記得吃飯;溫水放在哪;水果已經切好;胃藥每次吃多少……
他攥着便利貼的骨節微微發白,終於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蘇玖鳶的電話。
「您好,您撥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機械式的聲音傳來,讓他不由得心頭一震。
她竟然,把他拉黑了!
======第九章她來不了======
他再打了兩遍,發現依舊打不通後,這才開始翻起通訊錄。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通訊錄里,竟沒一個蘇玖鳶的好友。
這三年,他從未真正,走進過她的世界。
沉思許久,他撥打了容琛的電話,很快,許月的手機號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許月,他唯一能想到的,蘇玖鳶的朋友。
電話撥過去,很快就接通。
沈宜君面色依然很冷,「許月,我是沈宜君,你通知一下蘇玖鳶,她在我這還留了一些東西沒帶走,讓她立馬聯繫我來取。」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才傳來許月平靜得有些可怕的聲音,「什麼東西?」
沈宜君忽略了這種異樣,回道:「便利貼。」
許月再次沉默,「她不要了,也用不到了。」
沈宜君語氣更冷,「她不要,也不能留在我這裡,通知她,明天就來拿走。」
許月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宜君皺了皺眉,正打算再次打過去時,手機里突然發來了一條信息,是許月剛發來的,明天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沈宜君看了許久,心頭鬱悶終於散了一些,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翌日,沈宜君起得很早。
在公司參加了大半天的會議,眼看着快超過約定的時間,他第一次暫停了會議,而後,修長的手不自覺伸進了西裝口袋裡的便利貼。
經過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再次聽見總裁辦的員工在激動的議論着什麼。
「你們知道嗎?前幾天跳海的那個女人,警方終於找到她的真實身份了!」
「是誰啊,哪個我們認識的人嗎?你激動成這個樣子?」
「就是我們認識的啊!我知道的時候都震驚了,居然是葉……」
如果是以往,又在辦公區域議論,沈宜君免不得要斥責一番,但此刻,他沒有過多心思停留在這些人身上,更沒有聽而完是快步走出辦公室,走進總裁專用電梯。
數起來,他和蘇玖鳶,真的,很久沒見了。
她,到底在幹什麼?
是去旅遊了,散心了?
還是……真如她所說,去喜歡別人了?
沈宜君一路疾馳,終於到達了約定的目的地。
只是,讓他臉色瞬間僵下來的是,站在目的地等他的,並不是蘇玖鳶,而是,許月。
「東西呢?給我吧。」許月平靜的朝他伸出手,不知為何,眼眶看起來竟帶着悲傷的紅意。
沈宜君怒意待發,冷着臉道:「蘇玖鳶呢?我說過讓她親自來拿。」
許月強忍住不適:「她來不了。」
沈宜君冷笑,「怎麼?是又喜歡上了誰,然後正忙着,不要臉面的逼着那個人娶她?」
「也是,她本就是這樣的女人,幫我轉告她一句,像她這種倒貼的女人,估計也不會有哪個男人會真心對她。」
許月聽到這兒,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縫,她一字一句,幾乎要把他給咬碎,「沈宜君,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沈宜君蹙眉,「知道什麼?」
許月幾乎是咆哮出聲,「死了!她死了!琅嬛付費整理」
「你說的那個倒貼下賤的女人,在十天前,就為你跳海自殺了!你高興了嗎?!」
======第十章======
沈宜君蹙眉,「什麼?」
許月一字一句,幾乎要把他給咬碎,「她死了!你說的那個不要臉面的人,在十天前,就因你跳海自殺了!」
猶如一道驚雷,轟的在沈宜君腦子裡炸開。
甚至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胡說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自己耳朵里,聽出這一句乾澀到不行的話語。
許月顯然已經沒有功夫再去跟他糾纏,一把將便利貼搶過去。
「既然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你便一直永遠不知道吧。」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但走了幾步,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沈宜君,言歡和你結婚三年,這三年,她一直在做一個好妻子,把你當成眼珠子愛護,我曾恨鐵不成鋼的跟她說,三年了,哪怕你是塊冰冷的石頭,也該捂熱了,卻沒想到,她直到死,也沒能等上你的一個愛字。」
「她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個理由,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年,她母親去世,你被父母領着去葉家參加葬禮,陸氏集團的小公子,溫潤如玉,會站在一個因母親去世哭得快要斷過氣的小女孩面前,給她一張乾淨的手帕,跟她說,不要難過,把眼淚擦擦,這個世上,一定會有人代替伯母繼續愛你。」
「母親走了,父親把別的女人和孩子帶進了家門,她一無所有,已經不再相信愛了,是你親口告訴她,還會有人愛她,所以,她一直在等。」
「沈宜君,她是我見過的全世界最傻的女人,就為了那看不到希望的愛,白白斷送了這一生。你那麼恨她霸佔了你,但是,你有沒有仔細想過,這不本就是一場交易嗎?」
「葉星月是私生女,如果不是葉星月和她母親登堂入室,言歡的母親不會被活活氣死,如果不是葉星月,她不至於有家還回不了,所以,如果你是她,葉星月得了白血病,你會心甘情願的捐獻骨髓嗎?我想哪怕是聖人也做不到,所以你沒有理由拿這件事來譴責她,她沒有義務救葉星月,但你去求她了,所以她救了,她提出條件,無可厚非。」
「沈宜君,你要記住一件事情,她不是你口中那個不要臉面的人,你們之間,是一場你自己認同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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