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丞相，臨終前，竟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蘇璃月早已泣不成聲，胸腔內劇痛乍起，她死死抵住牙忍住喉間湧上的腥甜。
蘇老爺子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轉，瞳孔漸漸放大。
「是……祖父，對不起……你們……」尾音消散在空氣中，蘇璃月手心也隨之一空！
她看着蘇老爺子閉上的眼，渾身都在顫抖。
「祖父，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過新年嗎？
您還說過，要給曾外孫啟蒙……」「祖父，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她攥着蘇老爺子的手哀求着，聲音啞得像在泣血。
「璃月……」蘇清央流着淚將她拉進懷裡，「以後，蘇家就只剩你我二人了……」蘇璃月只覺心臟彷彿被什麼生生撕裂。
下一刻，她猛地咳嗽起來，嘴裏控制不住地溢出鮮血。
「璃月！」
失去意識前，她最後看到的，是蘇清央滿是驚恐的臉。
再醒來，屋外哀樂隱約。
蘇璃月猛地起身來，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入目皆白。
她走到前廳時，突的停下了腳步。
屋檐下，寫着「奠」字的白燈籠隨風而動。
靈堂中，黑漆漆的靈樞前蘇清央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裡。
許久，蘇璃月才抬起僵直的腿，走到蘇清央身邊跪下。
蘇清央看她一眼，突然問：「我問顧大夫你的病，他沒告訴我，璃月，你告訴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蘇璃月心尖重重一顫，半晌才出聲。
「咳疾。」
「你撒謊！」
蘇清央聲音從未有過的嚴厲：「要多嚴重的咳疾才會咳血？
璃月，你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蘇璃月鼻尖驀的一酸。
她扭身抱住蘇清央，悶悶哽咽：「姐姐，我沒騙你。」
蘇清央根本不信，正要再問，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蘇璃月轉頭看去，卻驀然變了臉色。
來的竟是林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