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你這皇后看來是不想做了。」

蘇暮雪下顎一陣疼痛，心口苦得發澀。

她是他的皇后啊，明明他也曾送她長劍，許她一生。

可如今他心裏，卻只有一個農家啞女，從那女子進宮，他似乎就再未給過她好臉色……

蘇暮雪艱難開口：「陛下，臣妾送的都是性平之葯，皇貴妃是不可能吃出問題的……」

話未說完，蕭安辰猛地鬆手，一臉嫌惡：「還敢頂嘴？蘇暮雪，你是仗着蘇家撐腰便可以頂撞朕了，好得很！」

蘇暮雪一下沒站穩，撞在身後的桌子上，手腕被斷劍劍鋒狠狠一划！

鮮血一下湧出，蘇暮雪卻似毫無感覺，一雙清眸只看向蕭安辰。

五年了，無論趙綉兒有什麼不舒服，便全是蘇暮雪的錯。

從前她還解釋，還委屈，可是現在，她已經連解釋都不想給了。

「陛下這次想如何罰我，直說便可。」說著，蘇暮雪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蕭安辰冷笑：「看來，你是真覺得朕不能拿你蘇家怎麼樣。若綉兒再有任何閃失，朕一定廢了你，連帶蘇家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暮雪一怔，蘇家滿門忠烈，數百條英魂怎麼在蕭安辰口中連趙綉兒一根指頭都抵不過了呢？

她該難過才是，可蘇暮雪只是垂頭應了聲：「是，臣妾謹記。」

蕭安辰見蘇暮雪低眉順眼的模樣，卻是越發厭惡。

只覺裝模作樣至極，半點沒有從前良善的影子了。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他說完便揮袖離去。

蘇暮雪呆在原地，一旁的瑾兒含着淚忙去叫太醫。

半響，蘇暮雪喃喃出聲：「蕭安辰，變得到底是我，還是你？」

少年深情，怎知今日，紅顏未老恩先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