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殺，留給她和母親一地雞毛。

從那之後，她性子變得孤僻，是季言澈帶着她融入這個圈子，後來又認識了安小琪……

如果……如果她還活着，她想，她應該會來參加。

「就是，要我說當初就不該看她可憐……」

「不提她，你們會死嗎？」

季言澈驟然打斷了他們的話，起身離席。

和其他人一樣，蘇婻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回季家的車上，季言澈的助理打來電話：「季總，原定出差去濱城的李總臨時請了病假，說希望您能替他去一趟，將合作談下來。」

濱城，是蘇婻死去的城市。

一年前被季言澈趕去那兒不久，她就檢查出了胃癌晚期。

她想，季言澈應該不會去吧？

都說恨屋及烏，他那麼討厭自己，估計也連帶着討厭那座城市。

卻聽季言澈說：「訂機票吧。」

隨後掛斷電話，闔目養神。

三個小時後，季言澈到達了濱城機場。

蘇婻腳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忍不住想，到了同一座城市，季言澈會去看自己嗎？

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死訊，又會怎麼樣？

然而，季言澈直接去了公司。

等簽下合同，天已經黑了。

蘇婻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就發現季言澈將車停在了曾經安置她的房子外。

蘇婻扭頭看向季言澈，他正看着手機里的消息，緊皺着眉。

——「蘇小姐只在這裡住了兩天就離開了，再沒回來。」

這時，季言澈的手機又一次響起。

電話那頭季父問：「聽說你去了濱城？去見婻婻了？氣消了就把人帶回來，你蘇阿姨很想她。」

季言澈凝望着窗外漆黑的房子，沉聲回：「她走了。」

「去哪兒了？你讓人找找，萬一出什麼事……」

季言澈直接打斷他的話：「她如果死了，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