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威爾森》[蘇汐威爾森] - 蘇汐威爾森第67章(2)

,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她喃聲開口道:「曼兒,姐姐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只想做一些以前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了。」
林曼趴在病床前,仰頭撞進蘇汐溫柔似水的眸子里,她的眼圈霎時紅了。
她知道自己姐姐一直以來為了花滑付出了很多,為了保持高強度的訓練,蘇汐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體重。
明明曾經是一個很喜歡美食的人,可如今直到蘇汐25歲,都沒能嘗試過美食。
她干啞着嗓音開口:「姐姐,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做到。」
蘇汐抬眸看向窗外皚皚的白雪溫和的說:「曼兒,我想去看看冰燈節。」
林曼眼尾瞧見了蘇汐臉上期待的神色,她不忍心的說:「姐姐,冰燈節還有一個月。」
蘇汐眼睛裏的亮光一寸寸消逝,她慘白着一張臉輕咬唇瓣:「那好吧。」
威爾森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聞言心中悄悄記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會帶你去看的。」
他的話語里有着自己都未曾注意的認真,他的一雙黑眸緊緊盯着蘇汐。
蘇汐聞言只是有一瞬間的遲疑,她緩緩搖了搖頭:「不必了。」
第十七章 薄情威爾森垂眸看着蘇汐蒼白的臉,他聽見蘇汐近乎冷淡的語氣,心臟仿若被狠狠刺痛。
林曼卻冷笑一聲,譏諷道:「冰燈節還有一個月,陸教練還是不要說大話的好!」
威爾森吹着的手緊緊握緊,他一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曼,語氣里有着認真:「我從來不說大話。」
林曼卻只是冷冷睨了一眼他,然後握着蘇汐的手說:「姐姐別聽他的,一個月以後我一定帶姐姐去看。」
蘇汐驚詫於威爾森的話,聞言只是垂下眼睫,摸了摸林曼的臉頰溫柔的說:「好,姐姐信你。」
威爾森見蘇汐的話里全然沒有提起自己的模樣,心口一痛。
他看着病床上臉頰幾乎有些透明的蘇汐,神色一痛,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觸手一片冰涼。
威爾森摩挲了一會她的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他垂眸落在瘦弱的手腕上,張了張唇,聲音低沉而沙啞:「怎麼這麼瘦?」
蘇汐聞言卻沒有接話,只是沉默的將手抽回來。
林曼卻注意到了蘇汐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不知為何她的心口有一絲氣悶。
林曼譏諷的冷笑一聲:「陸教練怕是忘了,我姐姐的病了。」
威爾森垂着手猛然握緊,他自然知道蘇汐的病,可他沒想到她的手正逐漸消瘦下去。
他啞着嗓音開口:「我知道她病了,只是她如今又瘦了一些。」
林曼怔了一下,然後掀開蘇汐的衣袖,直到看清楚幾乎瘦了一圈的手腕,眼眶漸漸紅了:「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林曼起身按響了床頭鈴,然後緊緊抱着蘇汐,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強壓下去,冷聲開口:「既然陸教練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還時早些回去俱樂部吧,我勸陸教練還是少說些大話的好。」
林曼的胸口一直堵着一口氣,自己的姐姐那麼好,憑什麼要在他的身邊受委屈?!
威爾森緊攥着自己的拳頭,最後無力的鬆開。
他胸口的心臟仿若再次被人用劍刺入,疼得他鮮血淋漓。
他看着蘇汐清冷的面容,眸光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緩緩開口:「我一定會給你看一次冰燈。」
蘇汐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苦澀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唇角:「不用了,陸教練還是不要留在我這裡了。」
可只有蘇汐明白,說出這句話的她心有多痛。
她覺得七年過去,威爾森或許早已移情別戀。
威爾森聞言神色未變,他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掏出手機發出了一個短訊。
病房裡有一瞬間的寂靜。
林曼望着威爾森的側臉,氣不打一處來,她冷笑一聲:「陸教練還留在這裡幹嘛?
身為教練還是顧好你那位弟子吧。」
林曼可是聽說,莫新月最後什麼名次都沒有拿到。
威爾森聞言眉頭輕皺,他解釋的說:「莫新月也很快不是我的弟子了。」
他從來就沒有管過莫新月的事情,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弟子只有蘇汐一個人而已。
林曼卻譏諷道:「陸教練還真是薄情,之前聲勢浩大的教導莫新月,如今說不是就不是了。」
第十八章 貴人忘事林曼的話猶如一隻麗嘉冰箭狠狠刺入威爾森的心,讓他在一瞬間冷的徹骨。
威爾森沙啞着嗓音解釋道:「我沒有,莫新月的事情是一個誤會。」
蘇汐聞言卻只是垂下了眼睫,她緊咬着下唇。
明明自己之前親眼所見,他對莫新月關懷備至,如今卻否認。
林曼注意到一旁的蘇汐的眼神,氣悶不已,她冷笑一聲:「誤會?
陸教練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時候俱樂部甚至將我姐的照片撤走,你總沒有辦法否認吧?」
威爾森聞言他的喉頭滾了滾,想要說出口的話卻梗塞在喉嚨中。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刻他的心彷彿被人扎了一個口子,往外漏着風。
他的喉頭滾了滾,望着病床上閉着眼睛,幾乎不和自己對視的蘇汐,呼出一口濁氣。
蘇汐似乎注意到威爾森的目光,她慌亂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瘦骨嶙峋的身體。
林曼趴在蘇汐的病床前,看着蘇汐的動作,心口一痛。
她剛剛看見蘇汐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針孔,眼眶紅了一圈。
她張了張有些乾澀的唇瓣:「姐姐,你還想做什麼?」
姐妹兩的視線對上,蘇汐看見林曼紅了的眼圈,然後拍了拍林曼的背柔聲問:「曼兒,你呆在冰城這麼久了,你在國外的工作怎麼辦?」
林曼聞言神情一怔,垂下了眼瞼。
林曼暗暗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姐姐知道,自己的工作早就辭了,讓蘇汐知道她的工作的事情,又該擔心了。
她搖了搖頭,忍着眼眶中的淚水,深吸一口氣說:「沒事的,我的工作不忙,我請了假過來的,我想陪着姐姐。」
蘇汐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稍定。
她知道林曼一直就職於國外的一家公司,她主動抱着林曼的肩膀說:「這些年,辛苦你了,只是可惜,我還沒有機會去你公司看一看。」
林曼微怔,眼中有些什麼稍縱即逝,她回抱着蘇汐說:「姐姐,簽證不好辦,還是說一些我可以做到的願望吧。」
一旁的威爾森眉頭輕皺的問道:「你在哪個國家?」
林曼似乎不願意和他說多,只是趴在蘇汐的病床前,可沒人注意到她的手指緊攥着被褥,有些發抖。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裡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林曼拉開了門,卻看見了幾位掛着工牌的人站在門口,她神色微怔,卻聽見為首的人溫聲開口:「我們是冰城冰協的工作人員,我們把她奪得的金牌拿過來了,蘇汐住院我們深表痛心,特來看望。」
蘇汐聞聲眼尾輕佻,神色微怔,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工作人員手中的金牌,眉目微暖。
林曼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金牌,然後輕聲道謝:「謝謝你們,只是蘇汐現在需要休養,恐怕無法參加花滑比賽了。」
冰協的人擺了擺手,看着病床上臉上蒼白的蘇汐,無不惋惜的深吸一口氣:「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好苗子了。」
威爾森沉默將冰協的人送出了病房,冰協的人臨走的時候嘆了一口氣:「陸教練,這些天也挺辛苦吧?」
威爾森關門的動作微頓,神色不解的看着冰協的人:「哪裡辛苦?」
卻見冰協領頭的人公事公辦的說:「聽說陸教練之前的精力都放在莫選手身上,哪能不辛苦,如今莫選手什麼名次都沒有。」
威爾森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莫新月得不得名次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冰協的人只是搖了搖頭,臨走的時候說:「你也別太憂慮了,只是可惜蘇汐如果還能滑的話,應該是陸教練你最得意的弟子了。」
威爾森望着冰協的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唇角蕩漾着苦澀的笑容。
他垂着的手緊握着拳頭,最得意的弟子么?
可他不在乎這個,他只要蘇汐能夠活下去,什麼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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