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禾顧琤》[蘇煙禾顧琤] - 第3章

她肯定是為了欺騙他,來不及閉上眼睛的。
想到此,顧琤縱身跳進了掩埋着蘇煙禾的小土坑,蘇煙禾的屍體映入眼帘。
顧琤呼吸一理整家獨費付βγ
顫,唇上血色盡失。
他看過無數的屍體,怎麼會不知道屍體的真假?
不,他不相信!
顧琤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蘇煙禾已死。
聽聞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定然是用一具屍體易容成蘇煙禾的樣子。
顧琤倉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探索。
可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不尋常的痕迹。
「蘇煙禾,你既然睜着眼睛,就給我起來!」
顧琤剛鬆懈下來的心臟又猛地壓了塊巨石,驚慌失態。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屬面前如此失態。
「你再不起來,我不止把你的墓給挖了,你玉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開。」
顧琤盯着蘇煙禾開口道。
他的聲音似乎依舊平穩,聽不出喜怒哀樂,但若仔細辨別,卻能聽到那極力剋制的慌亂。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冷冽的風聲。
「大人,萬萬不可!」
陸瑩一臉震驚,連忙阻攔,沒想到顧琤這麼不能接受蘇煙禾的死。
之前他還曾說自個誰都不愛,可現在他這般鬧騰,都變得不像她認識的陸大人了。
難道他真的不愛嗎?
還是愛而不自知……
可說完這句話,顧琤似乎有一種錯覺,蘇煙禾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顧琤站在那裡,目光直直的盯着蘇煙禾,整個人如置深淵,悲傷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嚨。
「罷了。」
方才威脅的話語,不作數。
冰涼的冷風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顧琤眼角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悲傷,抬手覆蓋在蘇煙禾的眼帘。
「蘇煙禾,你該閉眼了。」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睜着的雙眼已然閉上。
顧琤跳上來,朝下屬們道:「蘇煙禾仍然是陸夫人,理應葬在我陸家墓地。」
說完,將那寫着「蘇煙禾」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顧琤眼前合上,蘇煙禾消失在他眼前。
錦衣衛眾人將棺木抬了上來,重新將土坑填滿,又帶着這副棺木上路。
夏瑩也將奄奄一息的小梅帶上,到了永州,便將她放到了醫館。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衛指揮使除永州盜賊。
被聖上召回嘉獎。
顧琤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已經是二月,風雪差不多停了,可行至京城郊外,卻突遇風雪攔路,前行不得。
顧琤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寺廟,牌匾上書「靈山寺」。
「去前面的寺廟稍作歇息。」
顧琤帶着棺木進了寺廟,一個小和尚迎了過來:「施主,方丈讓我請您過去。」
第十二章不願相信

顧琤心底疑惑,他並沒有約見方丈,這方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來?
「施主,請。」
小和尚催促道。
「走吧!」
顧琤隨小和尚來到了廟宇後的一間佛堂。
佛堂內,檀香濃郁,顧琤一下就想起了蘇煙禾。
「施主,久仰大名。」
方丈一臉的慈眉善目,一臉高深的模樣。
「方丈找我來有何事?」顧琤冷冷地說道。
方丈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由一小和尚呈上一托盤,盤裡放着供奉的佛珠。
「貧僧這裡有一串佛珠,想贈予施主,阿彌陀佛!」
顧琤微微蹙眉,拿起佛珠,那一剎那,心底便有了放鬆的感覺。
「施主官居高位,殺孽重,這自然於你有礙。」
「本官很好。」
「不過是你身邊的人替你受了罷了!」
顧琤一頭霧水,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佛珠。
「那本官便收下了。」
方丈微笑着點頭。
「拿上這串佛珠,施主便可以見到你想見之人。」
「本官並未有任何想念之人。」
顧琤將佛珠戴在手腕上,雙手負在身後,一手抓着手腕,心緒暗潮翻湧。
方丈笑得更有深意。
「請。」方丈掌心向上,五指朝着外間。
神奇的是,顧琤出來的時候,風雪已停。
……
陸府搭建起了靈堂。
顧琤向聖上要來了十日假期。
接下來的幾日,前來陸府祭拜的人,絡繹不絕。
陸老夫人帶着白色頭戴,坐在堂內,嬤嬤幫着按摩頭部。
「芷苓不是說已將她休了,怎地去一趟永州,便將那玉氏的屍體迎了回來。」
「老夫人,只是一個死人,也占不了多少地,主子無需介懷,還是想想如何幫少爺匹配一福壽雙全,賢良淑德的女子。」
嬤嬤安慰道。
片刻後,顧琤身着一身常服進來給母親請安。
陸老夫人見到顧琤的模樣,愣了一愣。
現在全服上下都為蘇煙禾披麻戴孝,是顧琤的命令,但偏偏他本人,卻絲毫不見悲傷。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心裏是如何想的?
「你可傷心?」
顧琤負手站在堂下,抬眸問道:「母親,您覺得她死了?她的丫鬟說她是病死的,您可曾見過她生什麼病,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未可知。」
陸老夫人臉色大變,「芷苓,蘇煙禾已經死了,你不願意接受真相,是否……」
他竟是不願相信蘇煙禾已經離世。
是否心裏有她?
顧琤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先一步阻止道:「是兒子失態了,她已經死了。」
陸老夫人覺得為顧琤娶妻一事刻不容緩。
「納妾一事,你已然拒絕,現陸氏已走,你有何打算」
顧琤垂下眼帘:「錦衣衛刀口舔血,兒子只想為聖上效力。」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你當真要讓陸家斷後嗎?」
顧琤心一沉,莫大的無力感讓他攥緊了拳頭。
「母親是何意。」他沉聲道。
陸老夫人緩緩睜開眼,心中已然有了決定:「聽聞兵部尚書家的嫡女才貌雙全,很是不錯。
第十三章不要他了
  

喪期一過,陸老夫人請了媒婆去尚書府提親。
只要是顧琤經過的地方,便能聽到許多的議論。
「聽說了嗎,陸府要有新的夫人了?」
「自古只聞新人笑,哪裡聽得見舊人哭,更何況這舊人,已經是個死人。」
顧琤握緊刀柄,沉着臉踏進錦衣衛,議論聲頓時停止。
「大人,我有事找您,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瑩出現在他身後。
「公事便在這裡說。」
顧琤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見她一臉為難,便轉身離開。
情急之下,夏瑩朝他冷漠的背影喊道:「是有關已逝的陸夫人的事。」
顧琤挺住腳步,轉身。
半個時辰後。
顧琤隨夏瑩到了離陸府需要一個時辰路程的醫館。
他抬頭望着裏面,問道崴筆
:「你帶我來這裡做甚?」
夏瑩仰頭,認真道:「我找遍了所有的醫館,才找到了這間醫館,小梅口中,經常為陸夫人診脈的便是這間醫館裏的王大夫,夫人的病情,他最清楚不過了。」
顧琤蹙眉,站在原地。
裡頭的王大夫視線不小心瞥到外面的顧琤,便主動走了出來。
顧琤名聲在外,他認出來也不奇怪。
他也時常關注外面的傳聞,沒想到那陸夫人最終還是去了!
王大夫拱手作揖:「陸大人,可有事?」
顧琤面容冷酷,仿若冷麵閻王。
夏瑩問話:「我問你,陸夫人可是經常找你診脈,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陸夫人不是去了嗎?」
王大夫疑惑抬頭,卻對上顧琤冰冷的視線。
「你只管回答。」
「回大人,夫人從小便患有心悸,只要保持心情舒暢,不經歷大悲大喜,便可性命無憂,近三年來,病情急劇惡化,鬱結於心……」
寒光一閃。
顧琤一臉怒意的抽出刀來,架在大夫的脖子上。
「你說得可是真話?」
王大夫嚇得腿腳一軟,跪在地上求饒:「大人,草民說的絕無半句虛言。」
顧琤陡然腿軟,踉蹌着退後兩步。
原本她性命無憂,近三年來,便是說,是在嫁給他之後,病情才急劇惡化。
是自己間接害死了她。
回府的路上,顧琤便消沉起來。
路過酒肆,便進去買了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酒水灑**衣襟,也渾然未覺。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夜色漸晚,顧琤還穿着官袍,官袍凌亂,懷中抱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回陸府,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竹院。
曾經蘇煙禾住的竹院不管多晚,他回來的時候,總會亮着一盞燈。
可現在,人走茶涼……
蘇煙禾真的不要他了……
忽然,顧琤迷離的雙眸映照出兩抹黃暈,竹院里亮起了燈,裏面有動靜傳出。
顧琤眼睛亮了起來,雙眸片刻清明。
她回來了!
想也不想,他狼狽抬腳進入院內,推開門的那一霎那,失望撲面而來。
屋內空蕩蕩的,一群小廝在洒掃。
顧琤蹙眉問道:「這裡的東西去哪了?」
「都……已經燒掉了。」
顧琤狠狠一震,順手揪住回話小廝的衣領。
「誰要你們這麼做的?誰准許你們這麼做的?」
「大……大……大人,是老夫人吩咐,新夫人將來進府,舊夫人東西不需要留着了。」
「誰要娶妻?誰告訴你我要娶妻了?」
顧琤甩手,周身氣壓驟降十度不止,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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