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道明晃晃的影子。
停電了？
她想要起身，聽到廚房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在裏面？」
是季謹言的聲音。
難怪她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今晚和合作人聊得太過投入，她都忘了自己和季謹言現在都住山曉。
蘇語背脊一僵，本想拿出手機照亮地板，將碎瓷片撿起來。
但此刻聽到季謹言的聲音，她有些短暫的不知所措。
季謹言的手中端着一個杯子，看來是在屋內加班，所以下來端咖啡喝。
屋內的燈光消失了，他只能隱隱綽綽看到一個人影，還以為是別墅內的傭人。
「咖啡機在哪兒？」
他淡聲問，鼻尖已經嗅到了咖啡的香味兒。
他上樓前，劉瓊說過，樓下隨時都有咖啡準備着，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熬夜工作時，就需要這東西來提神。
廚房很寬闊，咖啡機就在距離蘇語不遠的地方，但她不敢開口。
季謹言的鼻尖已經嗅到了香味兒，也就徑自邁入廚房。
他沒去看那個背對着他的傭人，將杯子放在機器下。
這款咖啡機有短暫的保溫功能，即使停電了，也是可以將煮好的咖啡按進杯子里的。
隨着咖啡進入杯子，廚房內的香味兒很濃郁。
這是季謹言最喜歡的一款咖啡豆，但是在這種咖啡香氣中，他還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他皺眉，忍不住又看向那個傭人。
她一直蹲在地上，甚至連背影都未動一下。
啞巴了？
蘇語的指尖還捏着碎瓷片，藉著窗外的閃電光亮，迅速將自己面前的瓷片撿起，丟進廚房的垃圾桶。
她起身，低垂着腦袋，飛快的就要離開廚房，季謹言卻在這個時候開口。
「應該是跳閘了，現在其他人都睡了，你帶我去保險絲那裡。」
他並不清楚山曉裏面的位置構造，但這裏面的傭人應該是清楚的。
很顯然，他將蘇語當成傭人了。
蘇語本想低頭匆匆往他身邊走過，聽到這話，腳步一頓。
季謹言已經有些不滿，她怎麼有點傻乎乎的。
蘇語壓低了聲音，裝作和平日里不一樣。
「抱歉，傅先生，我也不知道保險絲的位置。」
季謹言下來時，沒帶手機，這會兒屋內看不太清楚，他也就問，「你手機呢，把燈光打開。」
蘇語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
「我沒帶手機。」
話音剛落，黑暗的環境里，她的手機就在兜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