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湄陸硯》[蘇雨湄陸硯] - 第7章(2)

的事處理好了jsg嗎?」
提起這個,林宇臉色一黑:「我還真沒想到,他會被葉卉兒收買,吃裡扒外的東西。」
林宇不僅是陸硯的經紀人,也是藝人部的副總,沒時間時時刻刻跟着他。
他雖然一直勸陸硯跟蘇雨湄分手,卻也沒做過多餘的事。
誰知道那助理竟將陸硯的行程和私下的事無微不至地報告給了葉卉兒。
之前那公寓夜會的新聞也是由此而來,陸硯跟好友聚會,葉卉兒住同一個小區,便自己找上門,第二天還一起出現。
那拍照的狗仔估計也是葉卉兒安排的。
當時熱度太大,兩家公司只能模稜兩可說是劇組好友一起聚餐。
陸硯默認了這個安排。
他想着,嘴角又露出一個譏誚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如今這個唯利是圖的樣子。
一股壓抑不住地反胃噁心感湧上。
他喝了口水壓下去。
「這半年,不要再給我接任何工作了,我想拍好這部戲。」
「你走吧,我去拍攝了。」
……
半年後,德國。
一家頂級療養院的VIP的花園內。
一個長相肆意,俊美如天神鵰刻的華國男孩快步走入。
不遠處一個瘦弱削薄的背影坐在輪椅上。
陽光下,一頭長髮如海藻散落。
他看着那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
「蘇雨湄,你終於醒了!」
那女子轉過頭,一張臉出塵脫俗。
赫然便是所有人都認為死了的蘇雨湄。
她嘴角微微勾起:「裴霄,你來
這時,去拿毯子的安森也出現了。
看見裴霄,他有些詫異:「裴小少,你的拍攝結束了?不是說要拍一周?」
蘇雨湄蘇醒於五天前。
得到消息的安森立刻聯繫了裴霄,卻得知裴霄在組裡走不開。
裴霄若無其事地道:「提前結束了!」
他絕口不提,自己為了趕過來將七天的拍攝量硬生生求導演排到了四天。
一結束,他直接就提着行李連夜坐上了飛往德國的班機。
蘇雨湄看着額頭沁出薄汗的青年,輕聲道:「安森將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
半年之前,裴霄得知蘇雨湄跳樓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蘇雨湄被二樓的雨棚攔了一下,阻擋了落勢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只是雖然搶救過來了,人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還是隨時可能失去生命。
裴霄從安森口裡得知蘇雨湄的情況,直接就對安森說了一句:「假死吧!」
「再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她活不下去的。」
安森陪蘇雨湄風裡雨里走來,知道她這一路有多痛苦。
他當機立斷,咬着牙道:「好!」
兩人達成一致,然後便有了醫院裏那一齣戲。
安森演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裴霄藉助家裡的勢力,將蘇雨湄無聲無息轉移。
而後又將蘇雨湄送到了德國最好的醫院,用最頂尖的儀器治療了近半年。
功夫不負有心人。
就在幾天前,蘇雨湄終於蘇醒。
「為什麼這麼幫我?」蘇雨湄看着眼前桀驁的男孩,問出心中的疑惑。
裴霄一怔,嘴角不羈地勾起:「少爺我助人為樂,行善積德唄,就見不得苦命人。」
他自然不會告訴蘇雨湄他一直偷偷關注她。
找了她所有訪談綜藝,看了她所有的演唱會,買了她所有的專輯。
就連蘇雨湄偶爾客串的電影電視劇他都一個不落全看了。
每一次蘇雨湄出事,他都想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可是蘇雨湄一直沒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裴小爺氣這女人不知好歹,可是又忍不住老是想到她在演唱會上眼睛都發著光的樣子。
為此,他還幼稚地找了陸硯幾次小麻煩。
蘇雨湄看着裴霄彆扭的樣子笑了。
她知道裴霄曾對她有過幾分意思,可她當時只覺得不靠譜,甚至有幾分恐慌。
沒想到他會為自己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做到這一步。
她誠心誠意,認認真真道:「裴霄,謝謝你!」
裴霄耳朵慢慢紅了。
想到蘇雨湄當時那個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心底一刺。
還是忍不住蹲在她面前問道:「你會怪我自作主張非要將你救回來嗎?你想活着嗎?」
剛來德國的時候是裴霄親自送過來的,當時醫生檢查過後,都說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他那一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執拗勁兒,說只要還剩一口氣,他就不會放棄。
當時蘇雨湄全身多處骨折,為了連接斷骨,釘入了幾十根鋼釘,現在還在身體里沒取出,連路都走不了。
蘇雨湄一怔,微風拂過帶來花香,明媚的陽光晃過她的眼,耳邊還有清脆的鳥鳴。
面前桀驁的男孩眼裡流露着等待審判的忐忑,像一隻做錯了事的小狗。
她抬手輕輕摸了摸裴霄的頭髮。
「我不怪你,裴霄,我想活着的。」
蘇雨湄的醒來,就連德國的主治醫生都說是一個奇蹟。
但蘇雨湄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她的奇蹟。
這半年來,蘇雨湄並非毫無知覺。
她知道裴霄來看過她很多次,每次絮絮叨叨跟她說很多話。
大少爺性子有些急躁,每次說著說著就會把自己說生氣。
「你這女人再不醒,我就不管你了,反正是你自己要尋死。」
下一秒,又會對自己發火:「裴霄你在說什麼屁話,嚇唬她幹什麼?」
他會對蘇雨湄讀那些粉絲的留言,然後告訴她:「你看,有很多很多人在愛你,為了一個渣男尋死覓活幹什麼?」
「你可是蘇雨湄誒,二十歲的蘇雨湄說過,世界是你的遊樂場,你會將所有的磨難當成驚險刺激的遊戲,一路通關,絕不退縮。」
走之前,裴霄會用那種溫柔至極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聲呼喚。
「快點醒來吧蘇雨湄,雖然這世界那麼大,大到一個人的死活根本無關痛癢,可對我來說,有你的世界好像會更美好一點!」
蘇雨湄感覺自己心口那破了很久的洞,似乎在一點一點被縫補。
她從麻木的毫無知覺的狀態,到每一天都努力想要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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