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命，殿下上次帶來的狐血，不夠。」

聞言，凌風華盯着葯神，臉色陰沉下來。

就在葯神背後滲出冷汗時，凌風華淡淡開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藍蘿虛弱地靠在床頭，滿臉自責：「殿下，是阿蘿沒用，這心頭血，我們還是還給蘇姐姐吧。」

還未走出門的葯神腳步微頓，眼底浮起一絲譏誚，旋即隱入幽暗。

凌風華想到蘇雲卿唇邊鮮血，心裏騰起煩躁：「不必，這是我與她的交易。」

藍蘿正要再開口，門外傳來侍衛的稟報聲。

「殿下，天妃闖出天雲殿，往天宮禁地去了！」

凌風華臉色一變，對藍蘿道：「你好好休息。」

看着凌風華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藍蘿神色驟然陰沉。

天宮禁地。

凌風華從雲端下落，大步走進，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瞳孔一縮。

蘇雲卿一襲素衣，跪在禁地玉階下，一下下磕着頭。

「青丘天狐蘇雲卿，請見天帝陛下，求陛下還我塗山狐族清白！」

「青丘天狐蘇雲卿，請見天帝陛下，求陛下還我塗山狐族清白！」

……

她額上血跡斑斑，台階上更是一片鮮紅，觸目驚心。

凌風華不由皺眉。

他看着蘇雲卿又重重將頭磕在石階上，聲音凄滄。

「蘇雲卿願以神魂擔保，塗山狐族絕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凌風華心裏一震，眼底閃過遲疑。

但隨即，他心底響起一個聲音：別忘了你母親的死，狐狸，皆不可信！

凌風華臉上冷凝之色更甚，他走到蘇雲卿面前：「只為一己之私，你竟敢打擾天帝清凈？」

蘇雲卿回頭，對上凌風華冰冷眼神。

「蘇雲卿，你私逃囚牢，擅闖禁地，犯下天規第九和第十六條，罪無可赦，跟我回去！」

蘇雲卿顫顫起身，眼裡儘是傷痛：「凌風華，我只問你一句，藍蘿的傷，是不是要用到塗山狐族的血？」

凌風華皺起眉，沉默片刻才道：「一事歸一事，她的傷和塗山狐族之罪無關。」

「是你毒手在先，狐族之血不過償罪罷了。」

蘇雲卿慘笑一聲。

藍蘿有傷在先，狐族入獄在後，她該如何相信凌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