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

要寫什麼才好呢？

下一秒，他突然回想起，前世一首很霸道的古詩。

經常可以看到有人提起。

陳牧只取其中兩句。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葉傾城在一旁輕語讀出，這詩句，當真越品，越有味道。

尤其是配上這蒼勁有力，筆鋒如刀一般硬朗的字體。

霸氣，實在是太霸氣了！

「少主，沒想到您居然這麼有才！」葉傾城對於陳牧的仰慕，不加掩飾。

內心對於他這個人，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如此文采，筆力，哪怕是個廢人又如何？

照樣能引得無數文壇大佬盡折腰，才子仰慕，佳人芳心暗許。

陳牧只當葉傾城是在誇獎自己的書法功力。

難不成，要跟她解釋，這首詩，其實是一個叫李白的人寫的？

哪去找這麼一個人？

寫完這張，丟到一邊。

又鋪上一張紙。

趁還記得住，趕緊寫下來。

「一身轉戰abc 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雙腳踏翻塵世浪，一肩挑盡古今愁！」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念到最後，葉傾城整個人都在顫抖。

被陳牧所展現出來的才華，深刻震撼到，連靈魂都在表達敬意。

內心止不住地膜拜。

葉傾城非常肯定，這不是以前有過的詩句。

真要有的話，自己不可能現在才知道。

早已成為文人墨客的必修！

寫了那麼多，陳牧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內容，全部榨乾，有點膩。

再加上對於大書法家這個功能，已經有了一個十分清晰的認知。

決定接下來，換畫畫。

畫出「前身」記憶中，最美的山水。

……

「清幽谷！」葉傾城一眼認出。

「怎麼？你去過？」陳牧隨口問，並未移動視線，始終緊鎖在畫紙與筆鋒之上。

「嗯，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去到那裡後，整個人都會放鬆下來，似與天地融萬物為一體。」葉傾城說出自己的感受。

「是嘛，那有機會，我也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葉傾城沒有回答。

原因在於，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部被陳牧繪畫出的清幽谷吸引過去。

像！太像了！

讓葉傾城有種仿若置身其中的幻覺。

好紙與好墨，再加上陳牧這強大絕倫的畫技。

葉傾城心中，唯有無敵二字能夠形容。

在此之前，哪裡想得到，陳牧不僅在書法上，有着極高的天賦水準。

就連畫畫，也是一樣。

再加上睡覺都能突破境界的超凡天賦！

少主，還真是恐怖！

徹底打醒曾以天才自居的葉傾城，對比之下，她感覺自己宛如一隻井底之蛙。

明明待在井底，卻以為自己看到的即全部。

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天外天外，有少主！

下定決心，日後要不驕不躁，努力，刻苦修鍊，不能辜負少主大人對自己的期待，栽培。

「畫完，收工！」

放下筆。

陳牧看着眼前墨香濃郁，還未完全乾透的水墨山河圖，甚是滿意。

覺得以後沒事，可以多寫，多畫，既能打發時間，又能陶冶情操。

「少主，你要休息了嗎？」見陳牧轉身朝卧房走去，葉傾城問。

「嗯，動動腦子以後，突然有了困意。」陳牧高舉起手臂，伸着腰。

「那這些詩句，和這幅畫，要如何處置？」葉傾城再追問。

「隨便，你要喜歡，儘管拿去，不然，燒火也行。」陳牧無所謂。

反正要多少，都能輕鬆寫得出來。

「不！不要燒火！這麼好的詩，這麼好的畫，毀掉的話，就太可惜了！」葉傾城趕忙道。

「嗯，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先回房休息了。」陳牧哈切連連。

「好，我馬上去為您打洗腳水。」葉傾城抬手對着那幾張詩，與畫，在空中一抹，全部收入空間戒指。

隨即跑去替陳牧打來洗腳水。

「打擾了。」推門而入。

「……」

看着葉傾城把木盆放在自己面前，蹲下，認真細緻地替自己脫去鞋襪。

陳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聖女……洗腳？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違和至極。

聖女，不應該是萬眾矚目，高高在上的存在嗎？

但這些想法，皆在葉傾城把自己的腳，宛如對待一件精美的瓷器，小心翼翼，一點點地放入熱水中後，被舒適感沖淡。

兩個字，享受！

有人替自己洗腳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享受了。

更何況，替自己洗腳的這個人，還是一宗聖女！

【正在簽到中……】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一鍵舔狗卡+10！】

「……」眉頭緊皺，陳牧一臉問號。

這系統，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