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野和警察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畫面，落在項寧眼裡總覺着有些違和。
　　尤其他那個一直保留的板寸頭存在感，更是效果加倍。
　　片刻怔楞後，項寧想着老媽微信說的，卻並沒按她說的馬上走人離開醫院，而是朝成又野走了過去。
　　一陣笑聲後，成又野貌似不經意的轉頭瞧身後，看到了馬上走近的項寧。
　　旁邊幾個人也跟着注意到，談話暫停下來。
　　項寧徑直去和警察打招呼，還表明了自己就是報案人的領導。
　　成又野從背後望着項寧，眼神意味不明。
　　項寧還沒跟警察說到正題上，潘寧就帶着人趕到了，看到項寧還在臉色冷了下，跟着又朝成又野瞅了眼。
　　項寧很快就被老媽替換下場，站到一邊時心神有些恍惚，腳下不穩身子一歪。
　　成又野一把將她扶穩，兩人並肩站在一處。
　　項寧直直看着老媽潘寧，對成又野說了聲謝謝。
　　「你媽她，」成又野低低開口，「風采不減當年。」
　　項寧知道他這話是嘲諷，可聽完還是回了句謝謝。
　　成又野手機響了，他走開去接聽，沒避開人，反而走到了潘寧和警察他們那頭。
　　潘寧的視線轉移到成又野身上，等他講完電話，兩個人相隔十年第一次面對面說話。
　　沒說兩句，兩人視線又都看向幾步之外的項寧。
　　成紅的車這時開進來，停在了不遠處。
　　人沒下車，潘寧和成又野一齊走過去上了車，也不清楚車裡還有什麼人。
　　幾分鐘後，項寧手機上進來一條微信，潘寧發的，還是讓她離開醫院回家。
　　也沒說明為什麼，只是跟着又發來三個感嘆號，意思是必須按她說的做。
　　不容反駁。
　　項寧聽話，自己打車回了家，進門把手機靜音後去洗澡，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她摸黑坐到客廳地毯上，刻意沒去看手機，拿了瓶酒喝起來。
　　才喝了沒兩口，客廳陽台的窗戶上突然啪的一聲，應該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了玻璃上。
　　項寧嚇一跳，倒不是真的害怕，就是身體本能反應。
　　但畢竟現在是凌晨，家裡突然遇到這事還是緊張了，項寧把手機摸到手裡預備着。
　　習慣性點了手機屏幕，看到好幾條微信和未接電話提醒。
　　「啪」的一下，客廳玻璃再次被砸。
　　項寧手機也跟着進來一個電話，是成又野打過來的。
　　「喂。」項寧接了電話，人小心翼翼朝客廳陽台靠近，想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她住的這個二層獨樓哪裡都挺好，就是沒有物業安保，住進來這幾年還是頭一次遇到眼下這種情況。
　　「給我開門。」成又野在手機那頭下命令。
　　項寧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下樓去開門，成又野人沒站在門外，站的那個位置，正對着項寧二樓客廳的陽台。
　　看到門打開，成又野單手插兜慢悠悠的走過來，離得近了，項寧看清他一隻手裡攥着什麼東西。
　　「樓上玻璃，是你砸的？」項寧問他。
　　成又野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