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朝項寧靠近過來，「消息挺靈通，是你媽說的吧。」
　　「不是，一個朋友今晚剛剛告訴我的。」
　　剛說完，就看到成又野手機屏幕一亮，有電話打進來。
　　成又野拿起手機接聽。
　　項寧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只聽他笑起來。
　　這笑聲，讓項寧神思一晃，努力回想自己上一次聽到是什麼時候。
　　是十年前。
　　姻緣鎮上那個裝修艷俗簡陋的歌舞廳里，項寧一通狂魔亂舞后，聽到的就是這個笑聲。
　　「行，我十分鐘後下樓，你在車上等我。」成又野結束通話，站起身。
　　項寧也跟着起來。
　　成又野看着她，「要不要一起，朋友喊我夜宵。」
　　沒等項寧回答，他又馬上搖搖頭，「你今晚這身不合適，我們吃飯那地方，也不是你大小姐能去的，算了。」
　　說罷，扔下項寧徑直往門口走。
　　項寧眼前一閃而過那個叫俞娜的，嘴比腦子快的衝口而出，「我餓了，我跟你去。」
　　成又野帶着她從後院溜出去，一輛半舊的老款寶馬車停在路邊等他們。
　　司機搖下車窗，項寧看着眼熟，很快想起那晚在姻緣鎮小旅館前台見過。
　　他和成又野一樣，都是板寸頭。
　　成又野拉開副駕一側車門坐進去，讓項寧自己坐到後面。
　　車子直奔臨城那片號稱「窮鬼樂園」的夜市大排檔，司機從後視鏡瞄了眼后座的項寧，問成旗怎麼個意思。
　　成又野歪坐着，語氣輕鬆地回答，項寧是他相親對象，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這是我朋友小伍，她是項寧，前幾天還是做房地產那個許家的兒媳婦。」
　　小伍聽完吹了聲口哨，不太純潔的笑起來。
　　還問成又野，哥們原來你口味這麼重，喜歡這種。
　　「閉嘴。」成又野冷冷懟了他一句。
　　小伍還真聽話，接下來沒再說跟項寧有關的話。
　　到了大排檔停好車，小伍先下車去找位置，項寧和成又野走在後面。
　　項寧很快就吸引了周圍許多目光。
　　她權當感覺不到，這幾年出入名利場，早就習慣了成為別人注目的焦點。
　　只不過被這些市井小民盯着看，不是很舒服。
　　小伍在不遠處一個檔口停下，招手喊他們過去。
　　坐下點好菜，成又野和小伍聊起來，說的內容基本都是和刑滿釋放人員有關的。
　　項寧已經猜到小伍是成又野在裏面認識的，所謂朋友，應該叫獄友更恰當。
　　烤串啤酒送上來。
　　項寧聽成又野跟小伍說，「大概需要投多少錢，你抓緊列個單子，我去想辦法。」
　　這是要合夥做生意。
　　成又野起身去方便時，小伍拿起肉串遞給項寧，笑嘻嘻問了句，是不是後悔跟來了。
　　「挺好的，我還挺懷念以前在這種地方吃的東西。」項寧接過肉串。
　　小伍又舉起自己的酒杯，想和項寧喝一個。
　　「你是怎麼進去的？」項寧跟他碰杯喝了酒，續杯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