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天宮而來》[他從天宮而來] - 第四章 一命相連,李字加冠(2)
青河,隸屬候官組織,與玄甲衛與魚龍衛不同,嘲風衛只聽皇命,且梁都參同,梁都參事,梁都御郎,三職皆由梁都總衛調動,為候官三位之中殺力最強之衛。
沉默了片刻,趙英開口問向旁邊的孫仲景,說道:
「孫先生與魏少俠兩人很熟悉?可知那與其同行的許少俠是?」
孫仲景似乎已經猜到趙英想說什麼,笑着開口說道:
「趙公公想必也看出來了,那許岳天生剔透玲瓏心,我當初見時也很是意外,他修行之路近乎毫無瓶頸可言,可謂是一馬平川,即便是李滄瀾那般心高氣傲之人見其也稱讚一句天賦之高,根骨之奇,世間無二。」
「哦?那李滄瀾沒想過收其為徒?如今他與前江南山莊莊主退隱江湖,一身通天修為無傳人豈不可惜?」
趙英心中所想孫仲景何嘗不知?他宦官之身加之在這皇宮大內之中更少有與其他人接近,如今已是知命之年,想為自己找個可繼承修為衣缽的弟子倒也是情理之中。
「趙公公有所不知,不是他不收,而是不能收。如今許岳已是天權境巔峰,更是踏入了合道境,且已有紫氣東來的景象,原本以他的天賦早該踏入天璣境,但卻遲遲未能跨過那一步,趙公公可知為何?」
「為何?」
在齊雲觀之時,趙英便已看出許岳的不同,天權境底子異常紮實,對於天璣境而言也只是臨門一腳,可在他身上卻全然沒看出突破契機。
「許岳不知為何與那魏子庚一命相連且以其為主導,修為相比其只低不高。趙公公你並非看不到許岳的破境契機,而是那契機便是魏子庚,只有在他破境入上三境後,許岳才有可能入上三境。」
趙英越聽越覺得迷糊,他修行數十載,也曾因為新康帝的旨意在江湖中奔走與各個門派,任何稀奇古怪的秘籍功法屢見不鮮,可唯獨「一命相連」卻從未聽說過。
停頓了片刻,孫仲景繼續說道:
「修行本是逆天而行,所以會更加在意因果,有時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時也會因為無心之時所承諾某人的一句話,而這些往往都會成為修行之路上的因果孽障。他們兩人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因為某次酒後的無心之語,冥冥之中變成了兩人綁在一起的因果繩。但天道無私,在這樣的壓制之下,許岳的因果便也會被魏子庚全數承下。」
一分氣運兩人分,此變為一命相連。
聽完孫仲景的話,趙英微微點頭,雙眼微張,陷入了沉思。
殿內,新康帝李岱看着站在他面前挎刀背劍的少年,眉宇之間似乎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不由得面露笑容。
「像,太像了!你與他簡直一模一樣!」
「陛下所說的是燕王還是我娘?」
即便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始終無法將那人們口中的人傑燕王季城當做自己的生父,在他心中自己的父親只有那個在渝州城經營着一間客棧的魏獻而已。
新康帝李岱也不覺得奇怪,江湖中鮮有人不知燕王季城者,而其在江湖中的故友更是不計其數,有人從魏獻方向推敲出並且告知魏子庚者也並非不可能,更何況他已在江湖遊歷近四年。
一條條燕王生前的關係網在新康帝腦海中迅速走過一遍,很快他便知道是何人告知。
「也對,你去過綾羅州的酆都城,也見到了裴治謝寧夫婦二人,這兩人都是你爹娘舊友。」
當年因為梁丘兄妹二人之事,魏子庚去了綾羅州,宋帝王謝寧在見到魏子庚第一眼時說的話與此時新康帝李岱所言一般無二。
聽着新康帝的話,魏子庚握着刀的手愈發的緊,他從裴治兩人口中得知,在李岱曾承襲大統前,與燕王季城和顏蓉兩人可謂是至交好友。當時的李岱還只是個宮中不得勢的四皇子。後衍康帝病危,京城大變,季城奉旨入京城勤王保駕。
那一夜長安大火,二皇子李安勾結一眾江湖人綁架太子李鸞,之後又通過當時的司禮監掌印文清公公偷得京城禁軍喚兵符,逼至長明宮。
這件事也成了新康帝李岱繼位後決意統攝江湖的導火索。
然就在二皇子勝券在握之時,季城率大軍趕到,強橫的戰力使得叛亂軍節節敗退,而季城更是孤身一人力戰二皇子請來的江湖高手二十三名,當場擊殺一十二,重傷十一人。
這一戰也讓當時還是燕王世子的他揚名天下。
也因為他,當晚在衍康帝駕崩前,在遺詔之上留下「繼位者崇山王李岱也」。
而就是這樣一個幫助新康帝李岱登上大寶之位的從龍之臣最終卻被冠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而被夷三族。
魏子庚想到這一切,氣機竟有隱隱外泄之勢,此刻若是不極力壓制,他真怕自己一氣之下拔刀而向。
察覺其中殺機,明黃圍帳後一人翻身而出,那人身穿紅黑蟒袍,頭戴鎏金髮冠,攔在新康帝李岱面前,右手搭在腰間懸掛着的劍柄之上,只待眼前之人有任何僭越之舉則必定拔劍而出。
嘲風衛梁都總衛柳青河,新康帝身邊最為神秘的高手,傳聞中更是一名上三境純粹劍修,殺力之強與之門外的司禮監掌印趙英不相上下。
「魏少俠,陛下允許你帶刀上殿並不是允許你可外泄氣機的理由!」
自柳青河出現,原本魏子庚外泄的殺機便陡然消失,並且他此刻能明顯感受到,在這位劍修的干預之下,自己甚至無法握緊刀柄。
僵持片刻過後,魏子庚鬆開刀柄,開口說道:
「陛下身邊真是高手疊出,草民只是想問陛下一句,當年渝州城所說之事可還作數?」
新康帝李岱對於魏子庚所為皆在意料之中,若是他此刻在知曉一切之後沒有如此這般才是不合理的,這恰恰能夠說明這少年沒有太深的城府,江湖的蠅營狗苟並沒有污染他的內心。
「清河,你先退下,眼前的少年朕尚且要喊一聲賢侄,他定然不會對朕有任何僭越之舉。」
柳青河諾了一聲,雙眼盯着魏子庚一舉一動,慢慢退到了一邊。
新康帝李岱面帶微笑,說道:
「朕金口玉言,所說自然作數。」
「六年前,玄甲衛鎮撫史劉惟玄至渝州城傳旨,江湖客棧可赦免除謀逆罪之外的任何罪行,如今六年過去,不知此旨意可還作數?」
六年前,顏辛身懷《用器殘篇》之事傳遍江湖,引得無數江湖門以其殺害忠良為由圍剿,當時玄甲衛鎮撫史藉此來渝州城傳陛下口諭,將江湖客棧徹底化為了江湖最後一片凈土。
新康帝李岱當即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作數,在此朕還要再加一道,只要我大黎國作綿延,此口諭便永遠作數!」
魏子庚微微動容,他沒有想過新康帝會如此果決,思考片刻,魏子庚開口說道:
「那草民便斗膽問陛下一句,當年京城披甲案究竟是為何?燕王季城又為何會被判以通敵罪而夷三族?」
「魏子庚!你放肆!」
一旁柳青河聽聞此言,劍刃出鞘一寸,一股磅礴劍意直指魏子庚。
他為嘲風衛梁都總衛多年,一直與暗中護新康帝李岱安全,對於如今整個大黎都緘默不語,甚至於每個人都選擇性忘記的京城披甲案自然是知曉其中緣由。
此事被新康帝李岱親自下旨封存,不論是江湖亦或者是廟堂,再或者是民間,但凡有人敢提起此事一律肅清。
龍有逆鱗,觸碰者死,而這件事便是新康帝李岱的逆鱗。
「清河!不可妄動,速速退下!」
新康帝李岱的聲音再次響起,柳青河再次鬆開劍柄,原本如天壓的劍意陡然消失,魏子庚立刻從先前那股恍若江海翻湧的感覺中醒悟過來,且心尚有餘悸,額頭有一滴汗珠流下。
「這便是上三境純粹劍修的壓迫感?若是沒有新康帝的阻攔,這柳青河殺我不會超過十招。」
少年感受到了二者之間的察覺,天權境巔峰與上三境也不過一線之隔,但卻恍若天塹。
新康帝李岱思忖良久,魏子庚便在一旁等待着,等待着新康帝的回答。
他等這個回答太久了,不,是燕王府二百一十六條亡魂等這個回答太久了,那渝州城江湖客棧大掌柜等這個回答太久了。
一聲嘆息後,新康帝李岱這才慢慢開口說道:
「你可知,何為季?」
「什麼?」
幾乎下意識便脫口而出,魏子庚無法將新康帝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與京城披甲案聯繫到一起。
新康帝李岱面無表情,繼續說道:
「李字加冠,是為季。」
這個即便是在面對二百嘲風衛圍剿,即便是對上齊雲觀四位天師合力絞殺的少年,在聽到這個答案只是竟然連連後退數步。
在從綾羅州酆都城得知身世後,得知京城披甲案後,其中造成這一切各個理由他都有想過,甚至於燕王是否真的通敵叛國,但卻從未想過這樣的可能。
這一刻,魏子庚雙眼噙着淚,說道:
「請!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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