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罡語沒想到幸榕翔做飯會這麼好吃。寧州飲食喜甜，所以甜口的鯿魚她幾乎吃掉半條。排骨也是油炸後再炒的，放了一點兒辣椒還有香芹菜，她吃得鼻尖都沁了點汗。
幸榕翔適時給她倒了杯果汁，她低聲說謝謝。
「你們考完試了嗎？」沉默的餐桌氣氛略顯尷尬，劉炎罡語先開了話題。
「嗯。」
「那也放假了吧。是還要兼職嗎？」
「要。年前再回去。」
幸榕翔望向她，她果然接着他的話問：「你也不是本地人呀？」
「我是寧州的。」
劉炎罡語眼睛驀地一亮，「寧州？我也是寧州的！」
幸榕翔沒說話，放下碗筷，但是眉眼微垂，顯得表情柔和。
劉炎罡語說：「怎麼會這麼巧，你回寧州的時候可以找我玩。」
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幸榕翔想。
出於在別人家做客的禮貌，飯後劉炎罡語自告奮勇要洗碗，搶先幸榕翔一步收拾碗碟。
也是第一回做這種事，洗潔精的泡泡溢滿水池，幸榕翔站在廚房門口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斟酌道：「不然還是我來？」
「啊？」劉炎罡語回頭，「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很快就能洗好。」
她的衣擺因為靠水池太近已經被打濕，幸榕翔沉默了一下，折身回客廳想先去給她找個圍裙。
卻在客廳里聽見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伴着女生小小的驚呼。
他趕緊跑回來，廚房裡劉炎罡語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地面對着地上的碎片。
「別動！」
脫口而出的聲音響亮，劉炎罡語嚇了一跳，伸出去的手也一縮。
「對不起……我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把架子弄倒了……」
是一個用來擺油鹽醬醋的三角形整理架，原本擺在架子上的調料罐這會兒全摔在地上，廚房裡充斥着一股難聞的老陳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