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飴。」
「若不是那天開會沒接到你電話，你也不會做傻事。」
「我只是慶幸你還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有我。」
我愣愣看着他，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外賣到了。
他提過袋子，竟然端出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
蘇曜坐在床邊，端起碗一勺一勺吹涼再送到我嘴邊，全程眼神專註，我手足無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頓生羞惱讓他閉上眼。
他笑笑，「閉上眼，喂到你鼻孔里怎麼辦？」
我瞬間想到，小時候剛到蘇家，有一次我頂撞媽媽被罵哭了，賭氣躲在小花園沒吃中午飯，一直到下午又餓又累，還沒有人發現我，不由得哭得更大聲了。
蘇曜就是在這時端着一碗粥找到我，面無表情遞到我面前，「吃。」
我想拒絕，剛張開嘴卻打了個嗝，一時間又羞又氣，大聲道：「我不吃！」
僵持片刻，他蹲下來放柔聲音，「那我喂你？」
我心裏已經有點妥協了，但為了面子，我還是別彆扭扭不肯吃，他看出來了嘆口氣，「你要怎麼才肯吃？」
「你，你不許看我，再喂。」
他怔住，看看粥再看看我，皺眉思索片刻，還是閉上眼，舀一勺粥吹幾下，摸索着往我面前遞，其實他找的挺好的，奈何我着急撲上去，那一勺粥就這麼戳到了我的鼻孔。
感受到不對，蘇曜趕忙睜開眼，下一秒他捂着肚子在地上笑的不可自抑，我獃滯兩秒也跟着笑，笑一會開始哭，可看着他那樣，我又開始笑。
就這樣，哭完了笑完了，他拉着我回到房間洗乾淨臉，又讓廚房給我另做了吃的。
「我叫蘇曜，以後就是你哥哥了。」
那一碗粥與如今的重合，蘇曜似乎也想到了。
「放心，現在就算你再動，我都不會喂錯了。」
心臟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拂過，那跳動的一瞬間，分不清是心動，還是風動。
4身後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我們同時回頭，蘇曜的臉沉下，看着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和喘着粗氣的我媽。
「好，很好，你們兩個。」
她恨得咬牙切齒，疾步走過來對着我揚起一巴掌，蘇曜想都沒想擋在我面前，那一巴掌重重落在了他臉上。
我媽錯愕不已，後退一步手不住顫抖，眼神多了幾分恐慌。
蘇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