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昨夜風雪落滿頭，今生未與卿白首。
來生候你艷陽里，未須風雪也白頭。
霍蕭菲站在聽安樓，看着不遠處牆上題地一首斑駁的詞句，忍不住伸手觸碰。
「小姐。」
一旁丫鬟小憐喚道。
霍蕭菲回過神，看向小憐問：「他來了嗎？」
小憐點頭，徐徐退下。
很快，霍蕭菲就見遠處燕宗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朝自己走來。
「阿宗。」
她輕聲喚道。
燕宗離她幾步遠後停下，眸色清冷：「霍小姐，我知不該與你私下見面，但有些話，該與你說明白。」
霍蕭菲聽着這客套至極的話，心底不由得苦澀。
她溫聲回：「你請說。」
「我已有心儀之人，實配不上小姐，望小姐取消這門親事，另聘高官之主。」
燕宗聲音清澈，一字一句都落入了霍蕭菲心底。
兩人本是幼時定的親，且自小一起長大，霍蕭菲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
清風吹過，許久，她開了口。
「我可否問，你心儀之人是誰？」
聞言，燕宗卻沉默了。
霍蕭菲知他不願說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親勢力之大就連當今天子都要禮讓。
「也罷，你不必告訴我。」
霍蕭菲從燕宗身邊走過，而後說，「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這一次，我不能成全。」
燕宗愣住，不明白她所說八次是何事。
霍蕭菲一步步沿着階梯往下走，腦海中一幕幕畫面閃過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千年前，她和燕宗是一對夫妻。
燕宗離開的時候曾說，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為這句話，霍蕭菲記了千年，哪怕轉世。
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燕宗八世，每一世，燕宗都愛上了別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燕宗，獨留自己孤獨終老。
……回到相府，霍蕭菲親手縫製着嫁衣，彷彿沒有聽過燕宗的話。
小憐看着霍蕭菲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羨慕：「小姐，燕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過您的才情，還有這巧手？」
霍蕭菲聞言，沒有回話。
她有九世的記憶，自是比一般女子會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優秀，燕宗終是不愛自己。
曾經，她以為是燕宗一開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愛。
可這一世，她與燕宗自幼相識，然他還是不愛。
思及此，霍蕭菲心底墜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