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愛上你了！
為了女人命都不要了，也真是窩囊。」
她覺得刺耳，也不知為何，只是皺了下眉，「上海我暫時不能回去。
明年開春再說吧。」
「明白。」
她沒再聽，掛了電話。
其實她沒準備回去。
這一次若是保住性命，回了南京，她就算逃出來了。
把江家老宅收拾出來，祭了祖先，安頓了舊事，她就該開始新的人生了。
沒有提心弔膽，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被人褻玩踐踏的不堪過往。
她不是什麼特務，也不是梁先生的情婦。
她只是清白普通的江小姐。
她換了新的號碼，買了新的衣服首飾。
那一箱他給的東西，那一身旗袍，那對翡翠鐲子和紅寶石項鏈，都被她收起來壓在了衣櫃最裏面。
她過了半年多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安定日子。
這半年來，她尋了新的差事，勉強養活了自己，她不再是那個嫵媚的女特務，如今的簡式旗袍，隨意盤起的發，妝容淡淡的面龐……她身上隨意一處都同南京任何一個良家婦女別無兩樣。
一切都在十二月初那個上午的叩門聲中戛然而止。
她笑着開門，以為是哪一個鄰居給她來送些什麼吃食。
闖入的卻是這半年來，她想忘卻如何也忘不掉的人。
「為什麼換了號碼？」
男人的聲音滿是不容置辯。
她說不上話來，只是一步步後退，最終被他逼到牆角。
「我打了多少次電話，從來都不接。
你來這邊，起碼不告訴我一聲你的安危嗎？」
他的臉近在咫尺，他們的呼吸已經交融。
「梁先生……」她剛開了口就被他俯身堵住。
他掐住她的腰，粗暴地掠奪她的每一寸呼吸，貪婪地索取。
她喘不上氣來，也軟了身子，能做的只有把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肩上。
他們雙雙倒在床上。
她眼角的淚不斷滲出來，半年來時時想起的面龐突然出現在眼前，無論如何她都難以再理智。
兩人的肌膚只剩薄薄一層布料隔着，他停了下來，恢復了理智。
「快收拾東西，我帶你走。」
「去哪兒？」
她睜了眼，「回上海？」
「我們去香港。
這邊不安全了。」
她起身推開他，「我在這邊很好，我實在不想再卷進去。
我跟你走？
然後呢？
繼續做你的情婦嗎？
我的身子難得清白了半年，我不想再回到之前那樣。」
她利索地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