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澄走向攝影棚無人的空地，拿出手機撥通江祁的電話。
不大會兒，電話被接起。
話筒的那頭傳來了沉穩的男聲，「喂。」
「是我，棠澄。」
「有什麼事嗎？」
「江總，你答應了楚小姐，自帶化妝師和妝造？」
電話那頭的江祁頓了一下，說道，「嗯，怎麼了？」
「今天的拍攝計劃都是跟化妝師攝影師還有道具確定過的，她的妝造與今天的拍攝計劃極為不符，並且堅決不肯更換，且還以終結合作要挾，只怕會對廣告最終呈現效果有影響。」
棠澄說完，江祁沉默了。
棠澄抱着一絲希望，江祁能夠收回他在妝造這一方面給予楚思宜的自由。
在楚思宜回來之前，棠澄一直認為江祁在工作上是一個認真理智一絲不苟的男人。
就像她在公司和工作中犯錯，江祁也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包庇和憐惜。
剛進公司的時候，她也曾在會議上被江祁親口點名，指責，批評，當著所有員工的面，臉面掃地，下不來台。
但在楚思宜回來之後，彷彿一切都變了，原來江祁在公事上也是一個會徇私的人，只不過徇私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楚思宜。
只是讓棠澄失望了，只聽到江祁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聽到棠澄的聲音，江祁又說，「思宜不是這樣的人。
終結合作，這對思宜有什麼好處呢？」
棠澄嘆了口氣，「沒有誤會，我跟她們溝通，她們堅決不改。」
江祁不答反問，「我還沒有問你，昨天定好的拍攝為何沒有執行，且未通知思宜？」
棠澄窒息了一瞬。
江祁根本不信她。
「嗯？」
江祁把棠澄的沉默當做心虛，「棠澄，我對你很失望，昨天，思宜不曾說過你一句壞話，反而為你辯解，而你呢？」
江祁的話聲聲入耳。
棠澄渾身發涼。
她握着手機的手指顫抖不已，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大腦一片空白。
棠澄口中發苦，嘴唇囁嚅着，說不出話來。
她像是一個逃兵，不敢再聽江祁接下來的話語，慌不擇路地按掉了掛斷鍵。
「啪——」五指顫抖，沒拿穩，一個不小心，手機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