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寧嫿》[唐晏寧嫿] - 唐晏寧嫿第4章  

君寧在積雲巷安頓了下來,陸家也極其安靜。
外界看似無事,可錢家那天的熱鬧卻絲毫沒有過去,柳家諸人跟柳瑾修接連幾日過得是格外水深火熱。
柳鴻先前覺得唐晏好糊弄,根本未曾妥善處置柳姝蘭的過去,她生母是外室的事也瞞不住有心人。
待到查出那柳家庶女居然真是外室出身,柳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折辱嫡出,更險些害死二房遺孤,整個柳家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早朝才剛開始不久,柳鴻和柳瑾修就接連被御史彈劾,一個被指治家不嚴,一個被罵私德不修。
安帝雖然沒有當朝喝問,可知道柳家之事後,下了早朝便將柳家父子都留在了宮裡。
春日陽光漸盛起來,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柳鴻跟柳瑾修立在御正殿外,那朱紅大門緊閉着,外間來來往往的朝臣、宮人都是各色目光相看,似嘲諷,似鄙夷,或是看熱鬧的眼神將父子二人盯得窘迫羞惱,別說是年紀還輕的柳瑾修,就是向來自傲定力的柳鴻也是面紅脖子粗,只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曹公為何非得與柳鴻為難?」
不遠處有人低聲問。
他身旁站着的正是早朝時彈劾柳家父子的御史大夫曹德江,聞言只冷言:「我何曾與誰為難,是柳家不修德行,有損清流朝臣之名,行事糊塗墜了朝堂顏面,我行御史之責。」
「可是那外室女畢竟只是家事……」「家事如何,不修己身,不治家嚴,何以治天下?況且柳家得榮太傅餘蔭,柳鴻能走到今日有多少是太傅所助,如今太傅身亡,柳家便如此欺辱太傅血脈,我怎能坐視?」
兩邊相距本就不遠,曹德江的聲音絲毫沒避開柳家父子。
「當年老國公身亡,若非太傅力保,柳氏國公之位早被取締,以柳家能力別說是中書侍郎,怕是想要留在清貴權第立足都難。」
「柳家之人在朝堂如魚得水,多少是仗着太傅遺澤,可榮大娘子身亡後,柳家便如此欺她遺孤,當真以為榮家無人?」
曹德江冷眼看向柳瑾修。
「玉台公子……」呵!
他拂袖而走,那聲冷笑滿是嘲諷。
柳鴻臉色僵青,一旁柳瑾修更是羞惱的無地自容。
御正殿內,安帝聽聞門前小太監回稟外間時,失笑搖搖頭:「這曹公還是這般冷言直語,朕記得他與太傅不和,沒成想竟會替柳家那小女娘出頭。」
寧嫿聞言淡聲道:「曹公與榮太傅不和只是於政事之上有所分歧,二人年紀相仿又曾同為朝中砥柱,賢臣之間多少都會有惺惺相惜,而且柳家近來與世家那邊走的太近,陛下教訓一下他們也是好事。」
「就你精明。」
安帝睇他一眼。
他走到一旁棋盤旁坐下之後,便朝着他道,「過來陪朕下下棋。」
寧嫿抬腳走了過去,絳紫袍底卷過桌邊,徑直便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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