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墨辰》[唐瀅瀅墨辰] - 唐瀅瀅墨辰第6章

而一直守在江家外的墨辰打量着那人,也終於想起了他的身份。
陸氏繼承人,陸家董事長唯一的親孫子,陸溫學。
不過陸溫學之前去了國外,他什麼時候回國的?
他怎麼會過來?
陸溫學只是淺淺一笑:「伯母,還是以後再寒暄,先讓律師先說吧。」
江母點了點頭,將人請進來,幾人在沙發上落座。
江母看着坐在對面的律師,張唇想要問什麼,可眼眶卻先紅了。
穿着一絲不苟的西服的律師從一旁的公文包離拿出來一份文件,將其中一張紙遞給了江母。
而江母看着那上面唐瀅瀅熟悉的字跡,整個人無力的下滑,險些摔落在地。
多虧一旁陸溫學將人扶住。
江母無力的靠着沙發,握着那紙的手不斷發顫。
律師輕嘆一口氣:「這是唐瀅瀅小姐的遺書,您看一下。」
第十二章 寒涼刺骨墨辰的一顆心霎時像是被利刃穿過,頓時鮮血淋漓。
他交疊的手緊緊攥着拳頭:「你憑什麼說她過世了?」
律師聞言皺了皺眉,沉聲開口:「請不要懷疑我,我是受了唐瀅瀅女士所託。」
江母看清了遺囑的內容之後,眼眶頓時紅了,溢滿了淚水:「思思,你好傻。」
律師見墨辰不再開口以後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唐瀅瀅女士自己的股份全權交給江夫人,這是股權轉讓書,麻煩江夫人您在這上面簽字。」
江母滿目的悲涼,她緊攥着沙發,良久才問出口:「只有這個嗎?」
律師思考了良久才開口:「對,只有這些。」
律師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他將一張薄薄的紙張拿了出來,然後放在了茶几上:「這是唐瀅瀅的火化證明和死亡證明。」
一旁的墨辰愣在了原地,他們的聲音全然聽不見了,他緊緊攥着那兩份紙。
看着那上面唐瀅瀅溫和的笑容,和那上面她的名字,心口一痛。
他猛然間緊攥着陸溫學胸口的衣領,質問道:「是不是你搗的鬼?」
陸溫學只是猛地推開了墨辰,後者踉蹌了幾步,陸溫學輕輕整理了衣領,沉聲開口:「厲先生,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慎言!」
律師從墨辰的手中拿過了那兩份證明書,良久鬆了一口氣:「江夫人,還請節哀。」
說完他提着公文包欲走,卻被墨辰攔住了去路,律師疑惑的抬頭,卻對上了一對寒涼刺骨的眸子。
他眉眼閃過一絲怒意,他冷聲開口:「你憑什麼斷定,唐瀅瀅死了?!」
頃刻之間,他緊緊攥着律師的衣領,江母驚叫出聲。
一旁沉默着的陸溫學終於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他一米九的個子站在客廳里,比之墨辰都高了一些。
陸溫學輕咳一聲,神情複雜一片,良久才開口:「思思已經死了!
你還要讓她不得安息嗎?!」
墨辰卻執拗的怒聲道:「不可能!
她不會死的!
她既然裝瘋賣傻騙了我二十年,怎麼可能輕易尋死!」
陸溫學神情複雜的看着幾乎崩潰的墨辰,良久才開口:「思思裝瘋賣傻只是為了整個家好,我看唯一讓她犯傻的人只有你!
如果不是你,她又怎麼會死?」
江母的臉上哀慟,她嘶吼道:「別吵了!
別說了……」她還無法從失去愛女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卻要眼見着唐瀅瀅死後還不得安生。
江母怒斥道:「墨辰,你們厲家就是這樣教養你的嗎?」
說完江母的身形忽然向後栽倒,頃刻間便不省人事。
墨辰和陸溫學連忙手忙腳亂將江母送去了醫院。
病房裡。
墨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母,一顆心沉入了海底,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唐瀅瀅已經死去的消息。
墨辰和陸溫學目光交匯,一剎那一股較量在兩人之間拉開了序幕。
陸溫學過了很久,才深吸了一口氣:「厲先生,思思死了我也很難受,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第十三章 七天過了七天弋㦊。
3月23日,陰天。
今天是唐瀅瀅下葬的日子。
墨辰早早就起來了,平素的唐瀅瀅早就粘着自己了,可七天過去了,她卻一直都沒有來找自己。
他剛剛又夢見了唐瀅瀅了。
夢裡的她,一如過去的那些年一般,粘着自己。
可奇怪的是,夢中的他不再是過去的他,或者說,他不再對唐瀅瀅冷眼相對。
墨辰恍恍惚惚地想,若之前他對她的態度不那麼冷若冰霜,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渾渾噩噩的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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