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緒沒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你娘，也同你一樣好看么？」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我只是輕輕一笑，沒再回答他。
7年後，珠寶行逐漸變忙，不少高官貴族都來行里進貨。
我同夥計們在店裡清點翡翠玉石的貨物，抬頭便撞上一雙凌厲的眼睛。
那人我見過，在報紙上，是銀行行長盛川的兒子盛長明。
身旁的夥計上前招呼，他蹙眉望着展櫃里的玉石，像是無法下定決心。
「少爺是要送長輩，還是要送心上人？」
他訝然抬頭，如實回答：「未婚妻。」
「年輕的小姐們都喜歡戴鑽石、水晶，少爺可以看看旁邊的展櫃。」
「多謝。」
盛長明定定地望着我，許久未曾挪開目光。
察覺到自己失態，他才輕咳一聲掩飾。
「若是少爺不介意，我可以為您推薦推薦。」
他略略頷首：「請。」
我將那些賣得最為暢銷的飾品都拿了出來。
盛長明卻直勾勾地盯着我。
「可否請姑娘幫忙試戴？」
這請求實在突兀，我卻答應了下來。
他是個欣賞貨物的商人，而我是珠寶的展示櫃。
「不錯，我全都要了。」
夥計屁顛屁顛去打包，他卻留下一條粉珍珠項鏈，伸手戴在了我的頸間。
「多謝姑娘相助，這是一點心意。」
他離開時，我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北平人都說這位盛家少爺是個浪子，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8又過了一段時間。
我看了看日曆，自我來到秦家已經一年余兩個月。
我收拾好包袱和行禮，去了秦老爺的住處，在他面前磕了三個響頭，說我要離開。
秦老爺驚訝不已，說他早已將我當成秦家的一份子，出言挽留。
奈何我去意已決，他無奈搖頭：「你同你娘一樣倔。」
我出秦府時。
被秦緒攔下。
「你要走？
為何！」
我微微頷首：「這一年余兩個月，月鶯多謝秦家的照顧。」
「你是在耿耿於懷從前我對你的嘲諷？
我跟你道歉可好？」
他神色焦灼，恨不得伸手來攔我。
我搖搖頭：「大少爺，月鶯的歸宿不在此處。」
秦緒咬牙：「你的歸宿可以在這裡！
若我說，我想娶你為妻呢？」
我沉默不語。
他的神情逐漸黯淡下去。
「月鶯，我是真的想過。」
「大少爺是秦家未來的掌門人，身份高貴，將來定會有門當戶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