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清歌》[嘆清歌] - 第7章

翌日,粱煜早朝回府,順道着將皇上的賞賜也一併拿來了。

他入了阿清的院子,將那份房契丟在了阿清的面前,聲音冷冷,「本王倒是不知,你何時得了醫治癔症的偏方。」

阿清知道,粱煜這會兒定是氣極了。

自己養了十年的棋子,還沒到用處便要逃離他,換做誰都會生氣。

她上前,俯身拾起房契,嘴角勾着涼薄的笑,「爺日理萬機,不知曉也屬正常。」

說話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房契,只聽粱煜的冷笑聲傳了過來。

「這算是皇城數一數二的宅子,與鎮遠王府一東一西,可見皇上用心良苦。」

語氣間滿是嘲諷。

阿清收起房契,很是滿意,對上粱煜冷漠的雙眸,笑容不減,「相隔再遠,也都是在皇城之中。

只要爺一聲令下,阿清還是能夠即刻出現在爺的面前。」

話音落下,粱煜的臉色越發陰沉,卻是冷笑道,「你想何時搬離?」

「我也沒什麼行李,即刻便能動身,只是不知爺可否將萋萋賞我?」

阿清問。

萋萋雖然一直都在伺候她,卻是賣身給鎮遠王府的。

粱煜看着阿清那淡漠的臉色,氣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可,一會兒本王親自送你過去!」

親自二字,好似莫名加重了音。

這讓阿清心裏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但面上還是恭敬道了謝。

她的行李的確不多。

幾身換洗的衣衫,幾張從前粱煜賞的銀票,一把隨身的匕首,攏共一個小包袱都裝不滿。

十年,這是她在鎮遠王府里全部的東西。

「姑娘。」

萋萋跟在阿清的身後,將一個錦盒遞了過來,「這個……不帶嗎?」

錦盒裡裝着的,是粱煜親手刻的桃木簪。

她方才收拾行李時,刻意落下的。

心口莫名一抽,她剛想說不帶,就聽萋萋道,「若被王爺知道您沒帶着,恐怕……」粱煜脾氣不好,阿清這幾日已經惹惱了他不少次。

想着如今自己勢單力薄,不便與粱煜徹底撕破臉皮,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帶着吧!」

踏出芳華苑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當初粱煜被封鎮遠王,賜下這座宅子時,帶着她親自來選了此處。

這兒,離粱煜的院子最近,本該是王妃才可入住的地方。

彼時她還傻傻的以為這是粱煜對她的暗示,如今想來,當真是可悲又可笑!

深吸一口氣,阿清轉身離去,再也不曾回頭看一眼。

府外,粱煜早已騎着高頭大馬,等候多時。

阿清見到他的時候,有些詫異。

她沒想到蕭瑾真會親自來送。

只是要送也好歹喊輛馬車來,這騎馬算什麼?

粱煜坐在駿馬之上,垂眸看她。

見她沒什麼反應,劍眉微鎖,朝她伸出手。

這是要她共乘一騎?

阿清的眉心低了低,「爺,不妥吧?」

她如今並不想與粱煜有任何過多的肢體接觸。

粱煜這會兒卻像是極有耐心,那隻伸出來的手,久久不曾收回。

只是看着阿清的眼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