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暴躁地丟下這一句話，上樓去了。
陶瑾煜是出去陪佟曉瀾了。
在十八點三十分差不多的時候，陶瑾煜接到了佟曉瀾的電話。
佟曉瀾潔白的衣服髒了。她親自設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合適，正好襯出佟曉瀾的美。
可是現在那件衣服上面赫然有着一大片污跡，陶瑾煜看得出來，是咖啡。
陶瑾煜見了，二話不說，牽着佟曉瀾的手，「我帶你去換衣服。」
「我不去。」佟曉瀾強烈放開，掙開陶瑾煜的手，低着頭。
而後佟曉瀾的肚子叫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小雲朵，我餓了。」
看着佟曉瀾的衣服，陶瑾煜猶豫了一秒鐘，在她懇求的目光下，帶她去吃飯了。
除了蘭博基尼和柯尼塞格one兩輛跑車，陶瑾煜沒有買別的代步工具，沒錢。
況且，她的房子離醫院特別近。
所以陶瑾煜和佟曉瀾現在要坐計程車，陶瑾煜跟開車的師傅說：「去雅居。」
佟曉瀾馬上說：「我不要去雅居！」
「好。」察覺佟曉瀾今天有些奇怪，陶瑾煜耐心問她：「你想去哪裡吃飯？要不要回我家？」
佟曉瀾低頭，半響不敢開口。
時間長得計程車師傅都沒有耐心了，陶瑾煜仍看着佟曉瀾，等她說話。
「小雲朵，能不能去吃李記吃？」佟曉瀾終於開口了。
「好。」陶瑾煜雖不知道李記是什麼地方，但是既然佟曉瀾要去，陪她一次也沒什麼不好的。
佟曉瀾開心地給開車的師傅報了個地址。
佟曉瀾口中的李記是一個——路邊攤。
現在還在營業着，估計是要做到晚上才走。
到了以後，陶瑾煜驚訝地看着這個路邊攤，問佟曉瀾：「你最近缺錢了嗎？」
「我什麼時候不缺錢？」佟曉瀾白了陶瑾煜一眼。
雖然心情不好，她仍是活力滿滿的。
陶瑾煜放了一點心，頗為認同地點頭說：「也是。」
「你不扎人會死嗎？」
「不會。」
佟曉瀾輕哼一聲，去找老闆點菜了。
李記吃的東西倒是很全，佟曉瀾點了火鍋，啤酒，烤串……總而言之，就是一大堆垃圾食品。
青春該有的模樣。
是垃圾食品沒錯了，陶瑾煜還是陪着佟曉瀾吃。
其實，她也挺喜歡的。特別是烤串，小時候，她可是常常買的，還為了吃串串存過錢呢！
別問為什麼，她爸摳門。
陶瑾煜吃得歡，佟曉瀾吃得更歡。
幾杯啤酒下肚以後，佟曉瀾委屈地跟陶瑾煜說：「小雲朵，我好慘啊！」
「怎麼了？」陶瑾煜砸吧砸吧嘴，幫佟曉瀾到了一杯酒。
「那些女人欺負我！」佟曉瀾露出委屈的樣子，眼睫毛有點兒濕，「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針對我，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啊！」
「節意裏面的員工？」陶瑾煜有些憤怒，連聲音都潛藏着寒意。
佟曉瀾微微醉，沒有聽出來那點寒意，繼續說：「是啊，她們潑我咖啡，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了！小雲朵，我好難過啊……」
佟曉瀾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初到節意，她以為可以和同事打好交道的，可是竟不想居然會變成這樣。
沒想到外面的人，也和豪門裡的一樣，有着許多彎彎繞繞。
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更多的是不願意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