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予宴》[桃之予宴] - 第2章(2)

心我。」
他依舊背對着我,臉埋在被子中,聲音悶悶的怪委屈。
我癱着臉,「好好說話。」
「有傷治傷,有病醫病。」
語罷,我轉身想去給他請個郎中,出征打戰怎麼可能不受傷。
可走了幾步沒走動,不知何時他轉身斜倚在床上,伸着手正拽着我衣袖。
「江桃桃,我們說說話吧。」
我走至房中的凳子上坐下,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
「你說,我聽着。」
他看了看我們之間的距離,似有不滿,拍了拍床榻邊,「你過來坐這邊,我現在很虛,沒力氣大聲說話。」
我猶疑一瞬,磨磨蹭蹭把凳子朝床挪近了些。
「說吧。」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我們是不是該完婚了。」
我嗆得一口茶水全噴他臉上,「你說的什麼玩意兒?!」
他面色不改,用手擦了擦,只是眼神遊移到了別處。
「寧王已登基,沒幾日就要論功行賞,到時會給我們賜婚。」
我沉思片刻,「那是該選個好日子。」
我話音剛落,謝今宴就一把拽住我的手,語氣中儘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你也期待嫁給我?」
我扒開他的手,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期待不期待,這不是之前商議好應對寧王的法子嗎?」
「結了親到時一年後我們再以感情不睦為由和離便是。」
謝今宴聽我說完,低垂下眼睫,微微抿起唇,再看向我時眼中藏着濃郁的幽深。
他聲音有些啞,「你不願與我在一起?」
我一臉茫然無措,「我何時說過要與你在一起?」
自我說出這句話後,謝今宴不管在府中見到我,還是同桌吃飯,都冷着一張臉。
夫人陪着傅大人住在更清幽些的偏院。
有時我也會好奇這世間的情情愛愛,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比如看到夫人和傅大人在一起時。
夫人就好像傅大人的靈丹妙藥,有了她,形容枯槁的傅大人沒幾日便充盈了起來。
連前來為他診脈的郎中都直呼怪哉。
要說,我現在已經如此有錢,還有什麼煩惱嗎?
有的。
夫人和傅大人比從前更黏對方,讓我連跟夫人同床共枕一夜都不行。
而且傅大人那麼慘,再去與他搶夫人,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要說府中有比我更鬱悶的人嗎?
有的。
謝今宴整日不知鬱悶個什麼勁,陰陰沉沉的,總垮着張臉,還總在我眼前晃悠,我連眼不見心不煩都做不到。
我忍無可忍,「你一天天一副我欠了你銀子似的,到底有什麼事兒?」
他冷哼一聲,「可不就欠了我銀子。」
我詫異道:「只有我給你銀子的份兒,我何時欠過你銀子。」
他張了張口,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起身,甩袖,邁着大步離開。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他說的不會是以前我每年收到的一包袱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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