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夠。
他一句都沒有兌現。
見到他那日，他渾身是土。
我一度以為他是活不下來的，好幾日夜裡都是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我借了不少錢，抓了不少葯，才將他救活。
「你以後要報答於我。」
我說。
他沒有回話，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身，有些羞赧地扯過被子。
我說：「別遮了，早看光了。」
他紅了臉，好像對自己不太自信。
於是我又說：「你的身材很好，腹肌胸肌臀大肌，都很好。」
阿硯的臉已經紅成了大頭蝦，卻極力自持，強裝鎮定地說：「謝姑娘誇讚。」
…我希望他報答於我，我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做的。
他對我說他叫張大勇，是京都人，家裡是賣包子的，日日揉面剁餡，才有着這樣一身腱子肉。
我問：「聽聞包子鋪最是掙錢，你讓你的爹娘取些銀兩給我罷。」
「小本買賣，掙不了幾個碎銀子。」
我哦哦了兩聲，又問：「那且有個鋪面，賣了也可以換些銀子吧。」
聞言，他垂下了好看的眸子，輕聲道：「你是圖我的錢才救我的嗎？」
鴉羽睫毛垂了下來，看起來是難過極了。
我嘆息。
這些年，我都是替人縫補漿洗才換些銀兩，大些才敢上山采草藥，誰曾想，葯沒採到幾棵，吞金獸倒是撿到一個。
為了救活阿硯，我問隔壁的大嬸子借了不少，現在這賬子利滾利地漲，她整日罵街，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阿硯聽罷，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小小的玉玦，讓我拿去抵債。
但是我看到王嬸歡天喜地的模樣，我又覺得我不該給她，應該拿去當了。
可阿硯不這麼想，他說：「物什最貴重的是背後的情意。
再貴重的身外華物，也不比一片真心。」
後來這塊玉珏，被王嬸兒子拿去送給了他的新婚妻子。
阿硯聽了很高興，我卻沒有。
因為我也十六了，若是我還嫁不出去，我爹找到我後，定是還會把我賣出去的。
聞言，他的臉上飄過了一抹不自覺的紅暈，看起來像極了天邊日暮時的晚霞：「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如何？」
…阿硯面容俊美，我很是滿意。
畢竟沒有人可以接受醒來邊上躺了個蛤蟆。
因着阿娘的死，我一直不太敢往深處去，後來阿硯編了一個籠子，逮了好些魚蝦。
林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