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白茉》[她與白茉] - 第3章

陳梔走的第二個月,我偶爾會懷戀我們的大學四年。
陳梔走的第三個月,我好像瘋了,我一想到她的臉就開始哭,我一想到這輩子不會再見到她了就難受到生理性嘔吐。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對陳梔,絕不是朋友之間那麼簡單。
可好像,太晚了。
陳梔換掉了手機號碼,我在微信搜索框內搜索了無數次她的號碼,想把她加回來,都顯示查無此人。
我開始問,問以前共同認識的朋友,她們全都沒有陳梔的聯繫方式。
恍然之間,我想起了一個人。
陳熹年。
陳梔的哥哥陳熹年。
可陳熹年早已成為娛樂圈最年輕的影帝。
不是我想能接觸就能接觸到的人。
於是,我開始瘋狂得跑劇組。
每結識一個新的藝人,我會問:
「你認識陳熹年老師嗎?
「有沒有陳熹年老師的聯繫方式?」
所以,時間久了,全娛樂圈都說,我是陳熹年的舔狗。
好不容易,我得知了《她的他》在接觸陳熹年。
我連夜把原著讀完了,給每個人寫了一千字的小傳,第二天就去爭取了試鏡的機會。
很順利,導演直接決定定下我了。
這一次,我做好了倒追的準備,無論陳梔怎樣對我,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那天晚上的那張照片,將我徹底打回了原形。
陳梔,要結婚了。
這說明,我已經是她的過去式了。
但我還是想說,想說,我是真的喜歡她。
我在雪地里僅僅心酸了三秒,就沖了出去。
陳梔跑得可真快啊,我怎麼叫她都不回頭。
我真想告訴她,我不會躲的,這次我不會躲的。
不是因為在拍攝,而是我喜歡她,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
是想跟她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陳梔上了車,開車走了。
我也隨後攔了一輛的士,讓師傅緊緊跟在她的車後。
車開着開着我發現這不是去她家的路,而是去我家的路。
追上陳梔時,她已經站在了我家門口。
我長舒了一口氣後,用指紋解鎖了大門,拉着陳梔的衣袖把她牽了進去。
「你跑什麼?」我問。
「還跑到我家來。」我又接了一句。
陳梔不緊不慢地睇過來一眼:
「我家我怕你不認識路,跟丟了。」
「什麼?」
「沒什麼。」
「白茉,你說你怎麼這麼犟呢?你先低頭會死嗎?」
她主動靠近我,伸手去攬我掉落在臉側的碎發。
我望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陳梔,我喜歡你,真的。
「不是之前說的那種挺喜歡的那種喜歡,
「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那種喜歡。
「但是……」
我話還沒說完,陳梔就一把將我拉了過去。
我與她重心不穩,直接撲倒在了沙發上。
她的唇輕輕貼在我的脖子上,與我的脖子碰了碰。
「陳梔,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聲音剛起,就被她用嘴唇給堵了回去。
熾熱的呼吸縈繞在耳邊,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瓦解。
吻了良久,我發現她的手開始不太安分了起來。
我忽然如夢中驚醒一般,大聲驚呼:
「陳梔!你是瘋了嗎!你訂婚了!
「我們現在不是在對戲!」
「訂個屁的婚!老子單身七年了。」
「啊?」
「我早該預料到的,你才不會被逼瘋,只有我會瘋!」
……
我徹底淪陷了,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之中。
醒來時已經半夜兩點,我口渴得厲害,讓陳梔去幫我倒杯水喝。
「這裡好像是你家吧?」陳梔輕笑一聲,卻還是起身了。
她將水剛遞到我的手中,就開始調侃了起來:
「怎麼要喝水了?不是喜歡喝冰美式嗎?」
我懂,她在說沈寧姝的事。
我知道陳梔從不會喝冰美式,她喜歡喝甜的,全糖的、齁死人的那種。
可我偏偏就不告訴沈寧姝,她陳梔喜歡什麼。
「你知道她在化妝間叫我什麼嗎?」我將水杯遞迴到陳梔的手裡,開始進行控訴。γž
「沈寧姝她叫我白茉姐,卻連名帶姓地叫你陳梔。
「什麼意思啊!是要把我和你劃分界線是嗎?」
聽到我說的話,陳梔眼尾上挑,肩膀一顫一顫地笑了起來:
「白茉,你現在開始亂吃飛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急忙為自己辯解:
「你誤會了,真不是我亂吃醋,我看見了她眼底的**,你懂不懂?」
「什麼**?對我的**?」陳梔饒有興緻地問。
我舔了下唇:「不是!你在想什麼?
「是對錢權的**。
「她知道你是許熹年的妹妹,想利用你當跳板。
「她可以喜歡你,但我絕不能容忍她利用你。」
陳梔輕笑一聲,伸手去拿放在床邊的手機。
「我早就知道了。」
她將手機遞給我:「你看她發來的消息。」
我一把就接了過去,我倒要看看,沈寧姝跟陳梔到底說些什麼。
看到沈寧姝發的消息時,我簡直兩眼一白。
沈寧姝:「陳梔老師,能把你哥哥的微信推給我嗎?」
沈寧姝:「我挺喜歡他的。」
好一個東施效顰,沒搞清楚狀況就亂學可是會出事的。
於是沈寧姝就得到了陳梔的一個字——滾。
不過,陳梔給我看這個,估計又在這點我呢。
我懂。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舉起四根手指:「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把我挺喜歡她的這句話掛在嘴邊了。」
接着,我湊到陳梔的耳邊:「但我有一個秘密要跟你坦白。」
陳梔挑眉,示意我說。
「其實我知道你聽見那句話會發瘋,我是故意發給你哥的。」
我知道這話說完會免不了挨一頓,所以我話音剛落就準備跑。
可我哪有陳梔眼疾手快。
她一把就抓住我的腳踝,將我整個人拖了回去。
「白茉,你還挺有心機?」
「我是真的怕你不理我了。」我再次解釋。
「今晚別睡了。」她根本不聽解釋。
很好,又是無眠的一夜。
那晚過後,我與陳梔的拍攝變得異常順利。
基本上每一場都是一遍過。
導演忍不住把我倆揪到一邊,撓頭問:
「白茉,陳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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