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災禍》[天降災禍] - 第5章

喬夏初跟徐斯言是同學這事,陸母是清楚的,也就沒有多問。
她大概永遠也不可能猜到,那是喬夏初跑到徐斯言家裡去表白,然後被蔣文媛聽見,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並不主動開口說話,而是在旁邊聽着徐斯言拒絕她,而後和藹的看着她:「小姑娘,聽見了?我們家斯言,不喜歡你這樣的。」
傲慢和輕視幾乎被發揮到極致。
喬夏初當時小,臉色發白。
現在她長大了,不會再那麼容易被別人左右自己的情緒了。
她客氣道:「代我跟徐同學問好。」
蔣文媛道:「叫什麼徐同學,你跟阿勁結婚了,以後就該喊表哥了,這不都是一家人。斯言,過來跟阿勁媳婦打聲招呼。」
喬夏初聽到這話,表情微微變。
順着蔣文媛的視線望過去,她看到樓梯的吧台那邊,徐斯言就坐在那,白襯衫西裝褲,臉上的表情寡淡得離譜,表弟新婚臉上也沒有半點愉快的情緒。
當然,容懷延這個當事人,新郎本人,同樣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
徐斯言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幽深,很像那時候他出國前,她最後去見他一面那會兒的眼神。
喬夏初幾乎快要忘記掉這段回憶了,腦子裡搜索了好半天才記起來一點。
那一天,天氣真的很好。她是想跟他告別的,他卻站的離她很遠,聲音沙啞,說:「你真的沒有葉曼曼那麼優秀。」
喬夏初被打擊的厲害,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可能是的,之前是我異想天開,覺得超過她不是什麼難事。但這輩子,我應該也就這樣了,永遠也配不上你的。」
徐斯言的語氣裏面幾乎是生出了警告:「你有阿勁了,就不準再想着我。」
他明明是告訴她應該要檢點,可女生總會多想,普普通通一句話,能牽扯出千萬種意思,她總以為他是逼她跟容懷延分手。
你有他了,不準想我。要想我,就只能有我一個。
她猜過是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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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夏初的出神最後被蔣文媛的話語打斷。
「斯言本來昨天就要回來的,被事情給耽誤了,今早才趕回來。你們老同學,以後又是一家人,好好敘敘舊。」蔣文媛笑着說。
她總是有意無意,提起一家人這些字眼,喬夏初明白她的意思,還是怕她有心趁虛而入,用這些話提醒她心底的良心道德。
她收回思緒,也知道當初的想法不可能是真的,喬夏初甚至不敢保證,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才開口說:「徐同學好,我是喬夏初。」
徐斯言點點頭,淡淡道:「你好。」
畢竟也是惦記過很多年的人,再次見面,喬夏初還是有些做不到心如止水。
當年被拒絕後的難堪、歇斯底里依舊曆歷在目,像是蟄伏在心底的怪物,讓她心驚膽戰。
她只有表面維持冷靜,說:「在國外這兩年還好么?」
徐斯言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太好。」
他看上去衣冠楚楚,手上也帶着價值一輛豪車的名表,完全不像過得不太好的樣子。
喬夏初無言以對,便沒接話。
「我打算在國內搞個項目,你策劃案做的好,有興趣來試試嗎?」他轉移了話題。
喬夏初大學的時候,策劃案的比賽拿到過不少獎,也在大企業實習過,對於這些確實算是有興趣,她還沒有做哈決定,就看見容懷延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看見徐斯言的時候也頓了一下,然後走到喬夏初身邊,跟他說:「回來了啊。」
「嗯。」
「回來就好好待幾天。」容懷延又轉頭對蔣文媛道:「小姨,今早是不是你小女兒在鬧?吵得我一大早就醒了。」
陸母趕忙道:「八點還早?」
「那這不是昨天睡得晚么。」容懷延說,「你看看,喬夏初眼睛都是紅的,完全沒休息好。」
這話就說的曖.昧了,結婚當晚,睡得晚,還能是因為什麼事情?
徐斯言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一言不發起身去外頭接電話。
蔣文媛盯着他離開的背影,然後回頭對容懷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本來想喊你下來吃夜宵,後來可不就不敢再敲門了么。你可別再秀恩愛了,知道你剛結婚,還膩歪着。甜甜,過來給你阿勁哥哥道個歉。」
往外走的徐斯言腳步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重新邁開腿往外走,很快就不見他的身影。
不遠處的七八歲的小姑娘啪嗒啪嗒的跑過來,奶聲奶氣的說:「哥哥對不起,我以後肯定小聲說話。」
容懷延隨意的敷衍着,顯然對孩子沒什麼好感。
「還有阿勁哥哥的老婆呢,你應該叫什麼?」蔣文媛笑着問道。
甜甜的視線在喬夏初身上掃一眼,狐疑的皺起眉,半天沒開口。
「甜甜?」
小姑娘說:「可是這個姐姐不是斯言哥哥的老婆嗎?」
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甜甜有些苦惱的說:「怎麼會是阿勁哥哥的老婆呢,明明斯言哥哥抽屜裏面,好多她的照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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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媛的臉色很不好,勉強笑了笑,說:「那個是曼曼姐,不是你嘉南嫂嫂。」又對陸母解釋道,「小孩子眼裡,美女都是長得差不多的。」
喬夏初也彎腰下來,摸摸她的頭,說:「甜甜小朋友,你應該是認錯了。」
她是真的不認為照片是真的,坦坦蕩蕩的,陸母的臉色緩和下去,開玩笑說:「甜甜你這話說的嚇大姨一大跳。」
小插曲也就在陸母這一句玩笑話當中過去了。
甜甜開始纏着喬夏初玩,容懷延在她旁邊打量了她好一陣子,問:「你跟徐斯言剛剛聊什麼了?」
喬夏初說:「沒什麼。」
「那怎麼會,我看你們剛剛聊得挺起勁。」他心不在焉的說。
喬夏初沒作聲,被甜甜拉着出去玩了。
小姑娘拉着她坐到草坪上,偷偷湊在她耳邊說:「姐姐,我沒有說謊,我哥哥房間裏面有個抽屜,不僅有你的照片,還有很多你寫給他的信,還有很多禮物,有條圍巾,是你送的嗎?」
喬夏初頓了頓:「是黑白格的條紋嗎?」
甜甜一聽,猛地點頭,「是的是的,就是這個配色,哥哥疊的很好,放在抽屜里。」
這條圍巾,確實是喬夏初自己織的,那個時候流行織圍巾,她也就織了一條給他。
她也就是抱着僥倖心理,某一天趁他沒來學校放在他位置上,沒想到他居然留着。
喬夏初的眼神有些複雜,道:「那你哥哥,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我?」
甜甜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眼睛卻猛地瞪圓,雙手牢牢的捂住嘴巴。
喬夏初下意識就是有什麼人過來了,然後就看到了徐斯言。
他什麼也沒有說,就是站着看着她。
再也沒有比打聽人家情況,被本人聽到還要讓人尷尬的事情了。
喬夏初勉強朝他點了點頭,這裡是呆不下去了,正要抬腳進去,聽見他開口道:「喬夏初,你跟一個小孩子打聽,不如來問我。」
「抱歉。」她說,「冒犯到你的**了。」
「沒關係。」他說。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以後會離婚嗎?」
「也徐吧。」喬夏初沉默了一下,說,「結婚是因為意外,為了解決意外結婚,總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屋子裏面陸續有人出來了,剛才甜甜的話造成那番尷尬,他倆也就不適合單獨待着,為了避嫌,她很快抬腳進了室內。
容懷延正好被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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