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災禍》[天降災禍] - 天降災禍第3章

這也算是給她長臉了,一來處理的是和徐家的項目,二來動輒上百萬的禮物,都看得出對徐家的重視。
富太太們看不慣她炫耀的嘴臉,卻也不得不誇喬夏初是個有福氣的。
徐英芝笑容中帶點遺憾,「嘉南爸媽走得早,阿勁體貼也算是彌補她小時候吃的苦了。
阿勁這孩子,嘉南說一他就不敢說二,以前他對女人哪裡是這樣的?
我都想跟嘉南取取經怎麼管男人的。」
這不過是在炫耀罷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喬夏初面不改色的彎着嘴角,「阿姨們先吃飯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對誰都客氣有禮,模樣好辦事也有分寸。
富太太們對她倒是挺喜歡的。
只不過讓她們的兒子娶喬夏初,她們又不樂意了。
喬夏初沒父母,徐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嚴格算起來她算個外人,以後公司半點都分不到她手裡,出生到底是差了點。
尤其跟容懷延當年鬧得那一段,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撿別人剩下的。
喬夏初自己也是清楚這點的,所以在容懷延甩了她以後,她很少跟這個圈子裡的人曖昧。
不然到時候被棒打鴛鴦,還要低頭不見抬頭見,怪尷尬的。
聚餐進行到一半,喬夏初抽時間去買了單。
她照顧人面面俱到,聚會到散場,大家都還挺開心的。
徐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喬夏初逛逛街,一邊又是叮囑,「容懷延那邊,你多上點心,他那麼黏你,你努點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時候在於家你的地位就高了。
地位一高,人家誰不得羨慕你。」
喬夏初也只是在外面撐徐英芝的場,卻沒想在她面前也裝。
可容懷延在長輩面前偽裝到位,徐英芝也不信他們不好,她索性沒開口。
不過今天着實巧合。
她們剛進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容懷延跟溫湉。
男人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隻雪白纖細腳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寶,在給女人試新鞋。
女人腳上有一塊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傷到了。
他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溫湉臉蛋通紅。
溫湉膽子也大,紅着臉,卻彎腰下來親他的臉,又純又欲。
喬夏初站着沒動,徐英芝卻變了臉。
她幾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給了溫湉一巴掌。
她這動作飛快,誰都沒來得及反應。
容懷延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溫湉擋在身後,看着徐英芝的臉色有點冷,原本他還算尊重她,這會兒愣是懶得搭理閑雜人,只轉頭去檢查溫湉的臉。
「疼不疼?」
溫湉眼底含淚,卻搖搖頭,說:「我沒事。」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容懷延看着她通紅的臉,不太放心道。
「沒關係的。」
她勉強的笑了笑,「真沒那麼疼。」
徐英芝簡直是火冒三丈,氣得氣息不穩,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你怎麼對得起我們家嘉南?」
容懷延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戲,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認了。
他的語氣疏離,還帶着幾分火氣:「我怎麼就對不起她了?」
徐英芝雙眼通紅:「她的青春,都荒廢在你身上了!
誰不知道你把她玩爛了,還有什麼好男人要她?」
005你我終將刀刃相見「玩爛了」三個字,霎時間砸的喬夏初有點頭暈。
徐英芝都這麼說,其他人想的只會比這還要不堪。
她想開口勸一勸,卻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
腦子裡卻不斷浮現她跟容懷延有次車上亂來被拍,他的朋友背後說她浪:徐小姐夠騷啊。
以前沒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間就變得如鯁在喉。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身邊這個小賤人的!」
徐英芝恨恨道。
這句話,簡直像是觸到了容懷延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內變得陰冷。
喬夏初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徐英芝的手安撫她,一面抬頭看着容懷延,說:「我會處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頭,語氣不輕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動我的家人,我會反抗。
我對付不了你,起碼不會讓她好過,咱們在一起兩年,我對付你那些鶯鶯燕燕,你見識過的,對么?」
容懷延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脅我?」
喬夏初說:「這怎麼是威脅?」
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了,溫湉有些怕,上來拉拉容懷延,懇求道:「我們先走吧。」
容懷延沒想就這麼算了,但拗不過溫湉,到底是黑着臉任由她把他給拉走了。
喬夏初也把徐英芝給拖出了店門,後者一路上都很安靜,一直到車上,她才突然開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
喬夏初應着。
「他什麼時候……」喬夏初如實道:「一直就沒有和好過。」
徐英芝動動嘴角,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話。
「我跳樓出院後,去找他,每次他不見我。」
喬夏初說,「我想明白他什麼意思了,就沒有再去找過他了。」
徐英芝的眼睛紅了:「天殺的怎麼能這麼糟蹋人?
你當時懷孕了逼婚有什麼錯,他的種難道他不該負責?」
因為徐英芝的話,車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他不喜歡孩子。」
喬夏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過去的都過去了,早沒事了。」
徐英芝又想起那百萬的禮物,道:「聚會你說他送的賠罪禮哪來的?」
「我自己買的。」
徐英芝眼裡有淡淡的絕望,喬夏初跟容懷延不成,於家不再幫徐家,那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徐家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天。
她心疼喬夏初,卻更加在意徐氏的未來。
徐英芝拽住她的手腕,「嘉南,你比她好看那麼多,怎麼能讓那個女人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喬夏初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收起情緒,垂眸淡淡的說:「姑姑,她很年輕,有活力,笑得又好看。
一萬個我,都沒有一個她那麼有青春朝氣,長相模樣和這個年紀特有的生氣是比不了的。」
徐英芝沒反駁,卻沒打算讓這件事情過去。
她兩天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陸家。
喬夏初接到陸母電話趕到陸家的時候,跨進大門,就看見容懷延在地上跪着,白色襯衣上泛出淡淡血跡,陸父手上拿着不知道從哪兒荊條,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陸母眼睛都哭紅了,但是也沒有阻止。
「你怎麼幹得出來背着嘉南在外面養人的事情?」
陸國山早年當過兵,就是個暴躁性子,「我從小怎麼教你的!
你就是這麼對待愛人的,這他媽叫一心一意?」
容懷延痛得悶哼了一聲,語氣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這不叫分手,你這叫辜負人家!」
陸國山陰沉道。
「我們沒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
爸,現在已經不是你當初那個年代了,沒那麼多從一而終。」
容懷延沒什麼表情的說,「你再怎麼打,我也只有這句話,我得對湉湉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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