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為他服務的那個，水果切什麼形狀也得由他定。很不幸，陸懷音就是第一天為他服務的人，他也以光的速度晉陞為陸懷音從事水果行來遇到的最奇葩顧客。跟他比起來，以前那些奇葩都不好意思叫做奇葩。想到這些，陸懷音鬱悶的暗提口氣，微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的看向李瑞手中袋子，「您老闆是又要退貨嗎？」「嗯……」李瑞滿臉為難，「不好意思，我老闆覺得今天的瓜太甜了。」太甜了不要，甜度少些的也不要，不管你給他預留多頂級的水果，他都能挑出毛病，這人是胃裡進屎了吧？陸懷音咬牙，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默念：顧客是上帝，顧客是上帝……如此默念五遍，才忍住再不做他生意的衝動，微笑伸手，「好，我這就給您重切一個，請問您老闆有指定這次的形狀嗎？」「有，愛心形，另外……咳……」李瑞難以啟齒的摸了摸頭，尷尬又心虛地道：「我們老闆說，如果你們店以後再做不到讓他滿意，他就會讓你們退回他入會來，買到過的所有讓他不滿意的水果錢與未用完的所有會費。」「……」陸懷音呵呵，連虛情假意的微笑都維持不下去了，冷靜疏離地看着李瑞，「如此……」你們就退吧，沒關係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覺得李瑞根本不是真心來買水果的，而是同行派來搗亂的，與其繼續容忍招來更不可預估的後果，不如及時止損。可惜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人扯住了胳膊。店長陳菊搶聲：「不好意思，我們這位同事是新來的，可能還不是很會挑選水果，您看這次就換我幫挑行嗎？保證讓您老闆滿意。」陳菊面含微笑，熱情又期盼的望着李瑞，實際內心已經慌得一批，並罵了好幾句事逼，神經病。「這……」李瑞為難糾結，終還是昧着良心拒絕，「不行的，如果讓我老闆知道我會被開除的。」這根本不是水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