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姍姍面色尷尬，雙手微微攥緊。

她的視線落在傅斯年的袖扣上，見他緩慢地，旁若無人的摩挲着袖扣，她心裏的疑惑卻得不到解答。

程思宜生前也送過他袖扣做生日禮物，但從沒見傅斯年戴過。

暗暗平定了情緒，她臉上又浮起笑，對江展城說，「展城，可不可以幫我倒杯酒，斯年不要禮物，我就跟他喝一杯好了。」

江展城挑了挑眉，拿過酒杯給她倒了一杯。

「你剛才說，你在醫院碰見了我岳父？」

黎姍姍端着酒杯要和傅斯年碰杯的時候，傅斯年突然問。

江展城嘴角微抽了下，這傢伙反射弧夠長的。

若是平時，黎姍姍會很開心被傅斯年這樣看着，但現在，她莫名的覺得他看似平靜的眼神帶着審視的冷漠。

她眨了眨眼，笑道，「你這句岳父把我問懵了，斯年，我聽說你和秦畫會結婚，是因為一個算命老先生的功勞，你什麼時候也迷信了？」

「是我家老爺子迷信。」

傅斯年接着又問，「你去醫院做什麼？」

「我爸不舒服，我陪他去看醫生，正好碰到秦叔叔，得知冷蕭出了車禍，還好是遇到你，要是換了別的醫生，他的腿肯定保不住了。」

黎姍姍這話倒不是拍馬屁。

傅斯年沒接話。

只是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低頭看着酒杯。

「我聽說冷蕭出車禍的消息被刻意封鎖了，斯年，展城，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他又不是大明星，而且秦家好像沒那麼大本事……」

她後來查了網上的消息，並沒有冷蕭出車禍的報道。

甚至可以說，半點信息都沒有。

這是不正常的。

「我先回去了。」

傅斯年突然起身。

黎姍姍的話因他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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