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 - 替嫁新妻:裴少,今天離婚嗎 第71章

程溪下意識的說:「我馬上過來。」
警局。
程溪對面坐着那綁匪,兩人已經僵持了兩個小時。
但無論她說什麼問什麼,那綁匪卻始終一言不發。
程溪離開審訊室,警察搖了搖頭,遞上一杯水:「蘇小姐,你沒事吧。」
「我還好。」
她說著還好,實際上臉色蒼白無比,見到綁匪那一瞬,她甚至感覺血液在倒流。
警察嘆了一聲:「謝謝你,蘇小姐,這傢伙嘴太硬了,只能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你來問問。」
程溪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抓住那伙人?」
「只能通過監控慢慢找了,但你放心,既然抓住了一個,後面的一個都跑不了的!」
程溪沒有再說什麼,道了聲謝,沉默着出了警察局。
她開着車沿着江邊往家回,遠處輪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水漫漫,一眼望不到頭,人群三五成群,熱鬧不已。
程溪看着這一切,忽然就想起了裴晏舟,從前,他們也經常會來江邊散步。
那時他們牽着手,背影交融在一起,說說笑笑,連夜色都溫柔。
可是,走着走着,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停下車,坐在江邊。
來來往往的人都散了場,只有她看着江面一動不動。
今天是她跟裴晏舟在一起五年的紀念日。
去年的這一天,他去了美國,看望溫雅。
而今年這一天,他大概也不會記得……天色一點點暗下去,風變得冷了起來,程溪才緩慢地走回家。
打開門,房間一片漆黑,門口放着裴晏舟的鞋子,他在家。
程溪走進卧室,卧室亮着一盞小夜燈,剛好照亮桌上放着的一隻禮物盒。
她心裏一驚,頓時百感交集。
她鈍鈍地拿起禮物盒,一點點拆開。
打開蓋子那一刻,她卻猛地嚇得一聲尖叫,禮物盒掉在了地上。
第六章 是你對不對玻璃破碎的聲音乍響,碎裂的玻璃渣堆積在一張黑白照片上,赫然是周銘州的遺照!
遺照里,周銘州的眼角有鮮紅的液體,像血淚一樣流下來。
房間的燈在這時被人打開,她才看清,整個房間都擺滿了周銘州的照片。
程溪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正好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
裴晏舟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臉色陰沉:「我哥就在這裡,你不該懺悔嗎?」
程溪堪堪穩住心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無聲地笑了起來,笑得凄涼,笑得無助。
她明白,這是裴晏舟的報復。
她眼眶發紅,只說了一句:「在你心裏,我不該懺悔,我該死!」
窗外夜色濃稠似墨,襯着這世界好像只剩下了黑暗。
裴晏舟一把抓着程溪的手,眼裡的恨狠狠:「程溪,難道你敢當著我哥說你是無辜的嗎?」
程溪掙開他的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裡隱隱有水光顯現:「我不無辜,可我也沒有罪!」
聞言,裴晏舟眼中浮現出一股戾氣:「是,你沒有罪,你只是不擇手段地活下來而已。」
他頓了頓,又俯身在她耳邊冷道:「可是,程溪,你真讓我噁心!」
程溪臉色一瞬煞白。
她噁心?
因為活着,所以噁心?
「我只是,活下來了而已……」她低喃一句,格外無力。
尖銳的機械摩擦的聲音不斷迴響,在她腦海一直攪動。
滿屋子照片里的周銘州,笑容溫潤,卻讓她幾乎喘不上氣。
眼前的照片和周銘州死時的慘狀交映,程溪覺得自己要瘋了,跌跌撞撞推開裴晏舟就往門外走。
屋外的風沒有停,程溪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直到街上人影都消失,她才找了個賓館住下。
第二天,星期一。
她如常去上班,似乎跟從前沒什麼兩樣。
可是,連她自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心臟某個地方在緩慢地被掏空。
課間活動,她坐在一個還算安靜的角落,目光沒有焦距地看着正在開心玩耍的小孩們。
忽然,一隻暖乎乎的小手拉住她的手,她轉頭一看,是大班的小朋友毛毛。
毛毛輕輕搖了搖她的手,奶聲奶氣的:「老師老師,你不開心嗎?
怎麼哭了?」
程溪不由摸上自己的臉頰,乾燥的,明明沒有流淚。
她伸手摸了摸毛毛的頭,嘴角向上彎起:「老師沒有哭啊。」
毛毛一臉天真,癟了癟小嘴,童稚的聲音響起,卻是一臉認真:「老師的心在哭,很難過。」
小孩子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人心一樣。
程溪忽然眼眶泛酸,蹲下身來抱住毛毛。
毛毛輕輕拍着她的背,小聲哄着:「蘇老師不哭,毛毛抱抱就不難過了。」
小孩子最純潔的靈魂似乎擁有治癒人心的力量,程溪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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