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
這個小傻子，比他想像中的更神秘。
陸以琛緊皺着眉頭匆忙走下樓，眼前的餐廳一片狼藉。
雪兒發瘋一樣咬在沈雲菡的小腿上，謝安寧小臉慘白地癱坐在地上，手臂上也有一道明顯的血色抓痕，地上還有一個已經不成形的飯糰，裏面的配料和米飯撒了一地。
「來人，叫醫生！」
陸以琛眉頭微蹙，招來大驚失色的傭人匆忙叫了醫生。
他滿臉狐疑地看了一眼齜牙咧嘴的雪兒和兩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走過去抬腳利落地一腳踢在狗頭上，雪兒直挺挺地鬆開嘴倒了下去。
索性那一口偏了一點，沈雲菡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謝安寧畏畏縮縮地躲在桌角，眼淚都連成了串不停地往下落，陸以琛一時間險些被這一幕騙過去。
陸以琛眯着眼睛，漫不經心地半靠在餐桌旁，「大嫂這是怎麼了？」
「誰、誰知道怎麼了！
好好地讓那個傻子去撿個飯糰而已！
雪兒就發瘋了……」
沈雲菡疼得眼角泛酸，嘴裏結結巴巴地解釋着，眼神卻躲躲閃閃。
雪兒有嚴重的護食情節，從小就這樣，陸家人都知道也從未管束過，但是……只有謝安寧這個新來的媳婦兒不知道。
「哦？」
陸以琛臉上不動聲色，掩在身後的五指緊攥成拳，「狗發瘋，人也瘋，大嫂既然覺得這麼委屈，不如去跟以琛說，讓他把這兩個東西都攆出去。」
「別、別胡說……」沈雲菡臉色一變，連哀嚎都一時間忘記了，「我只不過是，一時忘了雪兒的臭毛病。」
「哦？
這樣。」
陸以琛眼底些微的溫度也悄然褪去，直起身朝着管家喊了一聲。
「管家，把雪兒賣去狗肉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