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

那邊飛快回了句。

檀哲文捧着手機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先不告訴舅舅了。

……

暗香園。

黎肆進屋第一句就問杜媽：「大叔在嗎？」

杜媽接過黎肆身上的書包，看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嚇了一跳，「太太，您額頭上……」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黎肆捂住額頭，「大叔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兒想跟他說。」

懷孕的事兒。

黎肆想告訴季驍，這件事兒太大太震撼了，她一個人承受不來。

天知道從學校回來的這一路上，她掉了多少眼淚，心也跟着顫了好多回。

怎麼會懷孕呢。

回想起這一個月里，只要大叔晚上在，他們都要鬧半宿，但是好像每次大叔都會做措施呀。

甚至有的時候黎肆纏着讓他不要做，她想給他生猴子，大叔都會嚴肅的告訴她，他是在保護她，她還太小了。

「呀，我想起來了，是那次……」那次，大叔在書房裡跟沈念如打電話，被黎肆發現了，她賭氣一樣的纏了上去，讓大叔一邊跟自己一邊跟沈念如通話。

她希望沈念如在那邊發現端倪。

但是大叔那一次硬是沒有出現一絲情緒波動，只是在一個小時後掛了電話，把黎肆抵在床上折騰了好久。

就是那次了。

黎肆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太太，先生沒說今晚什麼時候要回，要不您先去休息，等先生回來後我再叫您？」杜媽看黎肆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便出聲提醒。

黎肆搖頭，「不，我要在這裡等他。」

只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好久。

黎肆讓傭人們都去睡，不要守着自己，她一定要在這裡等到大叔。

夜深了，黎肆讓把燈都關了，只開了沙發邊上的一盞落地燈。

黑黢黢的客廳里，時間靜悄悄流淌。

掛鐘上面時針輪迴，鐘擺敲響了好多次。

凌晨了。

季驍還沒回來。

杜媽實在是不忍心，便拿手機給季驍去了個電話。

那邊，季驍的聲音很快沉沉傳來，「什麼事？」

「先生，您今晚回來嗎？太太一直在等您，現在都坐在沙發上不肯去睡覺呢。」

電話那頭，季驍醇厚好聽的聲音頓了頓，「叫她接電話。」

「好的先生。」

杜媽趕緊拿着手機走到了黎肆身邊，「太太，先生的電話。」

黎肆恍然驚醒，忙拿過手機，對着那邊喊了聲，「大叔。」

結果那邊的季驍還沒說話，一道女聲率先傳了過來。

「阿驍，這麼晚了，誰的電話呀？」

沈念如的聲音，化成灰黎肆也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