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夜琛皺眉看着她的樣子，眉間是揮不去的煩躁。
他就不該一時心軟讓她進來。
想到這兒，帝夜琛冷聲開口：「東西送到了，你走吧。」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而童洛寧在原地杵了很久，然後走上前將那地上的蛋糕捧起來，慢慢走出了厲家。
傍晚的夜風清涼。
童洛寧站在厲家門口，扭頭看着二樓帝夜琛房間的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出來倒垃圾的幾位傭人瞧見她這望夫石的模樣，嗤笑出聲。
「你看她那又蠢又丑的模樣！」
童洛寧回神，認真反駁：「我不醜。」
聽她這話，那些傭人笑得更加歡快：「我看不止是丑，還臉皮厚，厲小少爺雖說是個私生子，出身不太乾淨，但人家現在好歹也算半個繼承人，可你呢，又蠢又胖，帝都誰能看得上？」
童洛寧本不想搭理她們，但是聽見她們這樣說帝夜琛，卻忍不下去：「你們不準說他！」
可她的話並沒讓傭人住嘴，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只是說帝夜琛，把童洛寧也數落了一番。
童洛寧忍不住，朝着他們衝去就要教訓他們。
一時間，尖叫聲響徹了厲家。
樓上，聽完管家的彙報，帝夜琛臉色了下來。
剛到門口，就見和傭人打在一起的童洛寧。
「童洛寧！你在做什麼！」
男人冷冽的聲音，讓童洛寧的動作一頓。
她回眸就看見帝夜琛鐵青的臉，像個被家長發現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忙收回了手：「她們說我丑，還說你……」
那些詆毀侮辱他的話，童洛寧說不出口。
而帝夜琛卻只是冷着眉眼，沉聲開口：「道歉！」
童洛寧愣了下，背脊卻挺得很直：「我不要。」
「我說了，道歉。」帝夜琛厲聲命令着。
童洛寧身子一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感到陌生。
良久後，她眼圈微微泛紅：「你變了。」
帝夜琛一噎，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四目相對，氣氛陷入了僵持。
一旁被打的傭人不甘心的低喃：「你說厲小少爺該不是喜歡那個醜女吧？」
「哪裡是喜歡啊，是不敢，誰不知道厲小少爺被她父親看上，若是能有江家的幫助，他何愁成為不了厲氏的掌權人。」
傭人的嘀咕雖然聲音小，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帝夜琛垂着的手攥緊，他一個人努力了這麼多年才到現在的位置，怎麼就變成靠別人的幫助了？
童洛寧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話，見帝夜琛被這樣議論，她轉過頭就要訓斥那些傭人。
他現在已經變的這麼好了，他們憑什麼還要這樣說他！
可叱責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身後帝夜琛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們說得對，你是很醜！」
一瞬間，涌到嘴邊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童洛寧怔怔回身看向帝夜琛，一雙眼裡是說不出的情緒：「你說什麼？」
可最後，帝夜琛也沒有給她答案，只是叫管家將她送出去。
一路上，童洛寧神情恍惚，心底難受不已。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她不醜，媽媽曾經說過，她是最美的女孩子。
可即使如此，以前的種種還是不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