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源》[頹源] - 第一章 引子
吳源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一身衣服已經有很多天都沒有脫下來換洗了,老遠就能夠聞到從衣服上面散發出來的汗臭味,他的頭髮又長又臟,大概也有很多天未曾洗過了,臉上鬍子拉雜,滿臉都是黝黑的汗滯,就像已經時未見過水的一樣。
他在呼吸中就可以聞到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口臭味,似咸似淡,似酸似腥,只是自己呆在自己已經熟悉並且早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地適應了之後的那間屋子中的時間長了之後而顯得不知覺而已。
他的指甲也又長又臟,裏面堆滿了黑乎乎的雜物,已經說不清道不明裏面有些什麼東西,反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變成這樣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會時不時地發癢,每次發癢的時候他都是用自己的指甲使勁的撓,撓過之後癢的地方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的難受起來,甚至還有些皮膚被撓破時候的痛苦,隨後皮膚上還紅一塊紫一塊的,不過看上去倒是比他撓之前要乾淨的多了,除了紫色和紅色的斑塊之外,還可以從中看到一些女性追求的嫩白。
如果方法是可取的情況下,那種讓自己的身體上覆滿了汗滯的方式但不失為一種保護自我皮膚的好方法,至少有了一層保護膜之後,反而減去了許多皮膚遭受歲月和風霜的侵蝕,這或許是她們女生可望而不可求,但是他吳源只是在自己的身上那麼隨便的撓了幾下就已經獲得,雖然他的指甲是變得又長又髒了,但是他的皮膚卻也得到了保潔。只不過那些看上去的幹勁都只是表面上的,內地里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細菌和汗滯的堆積。
整個房間里的床上和書桌上還有地上都堆的是凌亂的臟衣服和書,空氣里似乎還伴隨着些刺鼻的美味,夜裡還時不時地傳來老鼠叫的聲音,有時候那生硬的聲音會將他睡夢裡吵醒來。他還以為天已經亮了,一睜開眼睛才看見到處都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好又重新睡去。
這樣一睡又常常總是睡過了頭,有好幾次他都因為睡過頭了而上班遲到。
早上八點鐘,吳源重新被自己的鬧鐘吵醒,他打開手機將鬧鐘的鈴聲關掉,順便也打開了手機里的QQ音樂軟件,接着聽起了昨天早上還未來得及聽完的歌曲,在順便打開手機里的微信軟件和QQ聊天軟件,利用他自己剛睡醒的這段時間處理一些從前一天同一個時間到現在的所有信息。
八點半左右,他的另一個手機的鬧鐘又再一次響起,他關掉手機的鬧鈴,順便起了床,拿了塊毛巾和洗臉盆以及一些常見的洗漱用具便下了樓,隨後他重新將自己的頭髮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頭髮的末梢已經下垂到了他的嘴唇,但是重新清洗了之後看起來就要清爽的多。
他用刮鬍機剃了鬍子,再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臉上突然變得年輕了的那一幕,確定自己光滑的臉上的那層油漬已經去除掉了之後,臉上也可以看到了好幾日以來未曾看見的光彩。
他沖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但是突然又被自己鏡子里的那一笑給驚呆住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自我的存在,隨即他又重新尋找到了他此時此刻在自我生命里的時空坐標,也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內心世界裏彷彿有了某種決定,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接下來最需要向一個什麼樣的心理方向上行走。
他看見自己臉上有些女性化的笑容突然感覺到有些尷尬,於是就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匆匆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轉身離開。
時間可不能耽擱得太久,他必須要趕在九點鐘以前到店裏面去上班,他連衣服也沒有換就趕着離開了。
剛打開門,吳源被外面陰冷的空氣刺激了一下,不過很快適應了過來,多次的類似的經歷已經讓他明白,有些東西之所以會在人的心中產生某些觸動和感受,只不過也是一種自我的心理作用而已,他很快強制性的磨滅了自己乍一接收到屋外環境的時候的那種不適應,伸腿快速的向屋外走了出去,再反過身去將門鎖上。
屋外,火紅的朝陽已經找得很高,從城東直接照瀉過來,照亮了街道中的向陽面的一排排商品房高樓,透過臨街的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漸漸的,有些暖暖的氣息悄悄地漫了上來,那沒有被陽光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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