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一爐香》[瓦崗一爐香] - 第8章(2)

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王遠志,爹爹說男子漢要有遠大的志向,但我娘總叫我小五郎,我哪裡小了?」小傢伙撅着嘴不服氣地說道。

  張鉉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他後腦勺,「叫小五郎也不錯,你爹爹呢?」

  「我爹爹出去了,我聽見他對娘說,他要買什麼裝水的瓦缸,要去幾年,娘都哭了。」

  張鉉一怔,他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瓦缸,是瓦崗寨。

  歷史上,王伯當就是跟隨李密上了瓦崗。

  可是李密被自己殺了啊!

  王伯當還去瓦崗寨做什麼?

  他心中着實困惑不解,難道自己殺的李密是另一個李密?

  他想起城門口看到的李密人頭,分明就是另一個,他真的有點糊塗了。

  張鉉知道自己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多想。

  他拾起桌上的刀,就是下午和王伯當比試那把隋軍橫刀。

  張鉉放下刀,拾起捲軸緩緩展開。

  他的心頓時怦怦地跳了起來。

  只見捲軸內發黃的絹布上是一幅幅人物畫,一人在練刀,栩栩如生。

  一共有十八幅圖,每一幅圖旁邊還有幾行說明文字。

  張鉉翻到最後,看見一張紙條,王伯當專門寫給他。

  『此乃王氏培元刀法,培元之法種類繁多,各有千秋。

  王家以刀法入門,輔以丹藥,一年可成。

  賢弟雖過培元之年,但資質天生,或許和常人不同….』

  張鉉從瓶中倒出一顆葯,托在手心凝視。

  硃紅色的藥丸在光線下映出一種奇異的光澤,他毫不猶豫地將藥丸送入口中,嚼碎咽下。

  張鉉久久注視着第一幅圖,又閉目冥思片刻。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胸腹之間湧起一股熱氣,他輕輕低喝一聲,手中雪亮的戰刀霍地劈出。

  次日天不亮,張鉉帶着王伯當送給他一頂脫渾皮帽,便奔出了小巷。

  沿着坊牆奮力奔跑,這是當兵養成每天跑十公里的習慣。

  張鉉怎麼也忘不了宇文成都那超群絕倫的武藝,深深刺激着他,逼着他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

  所謂培元其實是一種武學入門練習,將孩童的身體各器官和筋脈進行調整,為接下來高強度訓練做適應準備。

  培元長則一年,短則半年,視每個孩子的天資而定。

  大概在孩童六七歲開始訓練,幾乎每個孩子在訓練結束後都會有很大的變化。

  身體變得強壯,耐力更加持久,身體的柔韌性也大大加強。

  一些天資高的孩童在培元訓練結束後甚至還能達到聚力初期的效果,比如目力更強,聽力更敏銳,力量大幅增加等等。

  對張鉉而言,重練培元就像成年後再重讀小學一樣,已經沒有任何難度。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去做,自然會水道渠成。

  只是王伯當和他都不知道練完後會有什麼效果。

  每天早晚練功,下午就是張鉉的自由時間。

  三個月後,他已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

  「康嬸好!」

  十二月下旬,這天下午,張鉉從城外回來,在小巷門口遇到了隔壁的康大嬸。

  「哎呀!三郎啊!我到處在找你。」

  康大嬸把他當成了王伯當的弟弟。

  這也難怪,王伯當臨走前給所有鄰居都打了招呼,他去長安有事,家裡年輕人是他的兄弟王三郎。

  所以,康大嬸前段時間一直給他說媒,隔壁米店的老闆女兒,屠夫的女兒都介紹過來。

  張鉉用自己窮好不容易搪塞過去一撥人,結果上次康大嬸說:

  「哎!我兄弟家條件很好,你窮點也沒有關係,如果你願意入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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