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患病去世》[外公患病去世] - 第一章
答了他的問題。
楚則一,我不想和你糾纏了。
03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小學四年級的暑假,他爸和我媽結婚。
那時我父母婚姻破裂,又趕上外公患病去世,一切都到了最差的地步。
媽媽一身喪服淚水漣漣,遇到了多年前的舊相識、楚則一的父親。
他那時也剛離婚,據說被我媽「動人的哀傷」擊中,決定「兩個傷心人一起舔舐傷口」—說人話就是,因為我媽穿黑裙子好看,他才離婚就又想結了。
我對這一切懵然無知,只記得自己轉學到了市上的學校,住了新的大房子,還多了個哥哥。
楚則一和我同歲,卻長得比我高不少,看起來也更成熟。
那時媽媽忙於投入新家庭,繼父對我愛答不理,我身邊只有楚則一,他又是同齡人,我難免想親近他。
可他一開始不怎麼帶我玩。
整個人酷酷的,不愛說話。
直到我被小區里的其他孩子欺負、推進豪華噴水池,楚則一才主動走到我身邊,冷冰冰地和他們對質:「為什麼把人推進水池裡?」
「我爸說了,他是農村來的!」
楚則一皺起眉:「農村來的怎麼了?」
「不配!
不配!」
「他才不配住在這麼好的小區里!」
楚則一伸開手把我護在身後:「他是我弟弟,不許你們欺負他!」
幾個小孩作鳥獸散,一邊跑還回頭朝楚則一做鬼臉:「楚則一有個農村弟弟,以後也要變土了!」
我從水池裡爬上來,擰乾衣服上的水,小聲和楚則一說謝謝。
他沒理我,蹲在草地上撿小石子,去打水裡的錦鯉。
我有些失落,喃喃自語說:「如果我真是農村孩子就好了,可能還會抓魚。」
「什麼?」
我嚇得連連擺手:「沒、沒什麼,就是我覺得農村小孩也挺好的,起碼會做農活或者很親近自然…我、我比較尷尬,以前住在小縣城,市裡孩子會的我不會,村裡孩子會的我也不會……」我蹲在他旁邊絞着手指:「所以就想,如果我會抓魚的話,是不是能讓你開心一點。」
楚則一轉回去,悶悶地「哦」了一聲。
過了很久,他才再次說話:「就算你什麼都不會,也是我弟弟。」
我一時愣住,感動得眼淚汪汪,接着撲上去抱住他,一個勁喊「哥哥」。
可惜這句話還有另一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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