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
楊刺史微笑道。
這就是里正和裴五口中的楊刺史？
有上司在，縣丞判案更加小心，他重新問了一遍，最後判了王馳的刑。
「堂下另一男子呢？」
楊刺史適時出口詢問。
「這……」縣丞為難。
這時候鄧吉安倒是很聰明沒有自報家世：「下官乃是誤判，實在是王馳狡猾。」
「放員名單滿了嗎？
沒有的話，加上這個尸位素餐的小吏，停俸不發。」
楊刺史道。
「楊大人！
鄧吉安並不是依靠他的微末官身才稱霸金陵–」楊刺史用眼神打斷了我，然後叫人把我扶了起來。
就這樣結案了？
我聽見裴五的聲音時依然是懵懂的。
「裴照，你這個丫頭可倔。」
楊刺史調笑道。
原來他叫裴照。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他進屋了。
我傷得不輕，只能趴在床上，他在後頭看我，不自在。
「你那個朋友他也放了，還不好嗎？」
「她在哪裡？」
我一着急又要爬起來，他把我按了回去。
「人各有命，她自然要去奔自己的前程。」
「你應該更關心自己，好好一身皮肉，非要去遭罪。」
他輕輕擁住我，這才發現我前襟**一大塊，不禁輕嘆。
「……」我慢慢終於發出一點哭聲，再穿過他的袍子幾乎聽不見了。
我是在他進來那一刻哭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好像他來了，我就可以哭。
此心安處是吾鄉，好像我先把他當做我的鄉了。
裴照這一晚躺在榻上，為的是守着我，半夜裡我很多次驚醒都是他把我哄睡回去，於是我縮在了他懷裡。
天光大亮，我醒來看着繁複的帳子發獃，連屋頂都被鍍上了橙黃。
睡眠質量雖然不好，但睡得夠久，裴照醒來時也神清氣爽。
我抬頭看他，順着心意把吻印在他下巴。
他的喉結滾動，兩個人就着這樣的姿勢又燙了一會兒。
之後幾天之中他大半時間都陪着我遊手好閒，但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很着急回京城。
所以我能走動的時候，白鳴也趕到了，我們趕快一起上路。
不是我沒了心氣，我只是實在沒有力氣再來掙脫這個爛攤子。
京城，也許有我更多的同伴。
裴照先把我留在了一間宅子，自己去述職。
等到第三天才回來見我。
「沒來過都城，我帶你逛一逛，嗯？」
他圈住我說。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