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讓簽約部的女歌手去試鏡？」

賴主管一時沒跟上林曜的思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沒晉陞銅牌，沒有挑選歌手的權利，只能幫一些小歌手寫歌，再說了，我現在正煩着呢，哪有閑工夫通知簽約部那邊？」

主管現在一個頭兩個大，他倒不是在罵林曜，主要現在是真的很煩很煩，比丟了工作還要煩躁。

「主管要不您先看看歌詞？」林曜不急不躁，他對《後來》的質量還是很有自信的。

系統說它是治癒系曲目，那它就是吧。

「你先放這裡吧。」賴主管繼續按揉着太陽穴。

「好主管，待會您記得通知我。」林曜放下打印好的一張a4紙，很懂事沒有繼續打擾就關上門離開辦公室了。

賴主管看了一眼那張白紙，不等他拿起，座機就響了起來。

是宣傳部那邊的主管：「我說老賴，這都快九月份了，你們作曲部到底還出不出新歌了？再趕不出來的話，最後幾天才開始宣傳，推廣效果大打折扣，還會浪費掉公司資源。」

賴主管也惱火，喝道：「行了行了，今晚下班之前就給你個准信。」說完掛斷了座機電話。

然後便掏出手機，打給某位負責人：「老圓，怎麼樣？星娛那位金牌作曲老師請到沒？」

老圓在電話那頭回應：「他提出的條件太高，六點五成，雖然不到七成，但也不是我們綻放能承受的範圍，除非你們作曲部九月一點利潤都不想撈，到時候我估計你會被副總罵得狗血淋漓。」

賴主管咬着牙，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一樣：「這樣吧，你看能不能把抽成壓到六點二成，如果可以，今天馬上開始找歌手試鏡然後錄歌。」

老圓：「行吧，我再和星娛談談。」

賴主管就要掛斷電話，眼睛不由自主瞟向了那一張白紙，突然就被前面幾句歌詞吸引了：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沒有旋律和伴奏，被賴主管這樣念出來有點生硬，可足以證明這首詞的質量：「等等老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先掛了。」

賴主管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般，『捧』似的將白紙握在手裡。

十秒後，他激動了。

二十秒後，他雙手有些顫抖。

三十秒後，他要重新再看一遍，因為前面沒有記清楚。

五分鐘後……

賴主管流下了一滴中年男人的眼淚，有些憂愁：「這首歌詞讓我想起回憶深處的那個女孩了……」

一個大老爺們落淚，一點都不誇張，這就是《後來》的魅力。

過了半晌才說：「這首歌真的是救命稻草啊！難道是德華或者是老金給我的驚喜？」

然而，下一刻，他才回想起來，剛才林曜來找自己了。

可能因為太煩躁，沒怎麼留意。

是小曜曜那個小可愛，我居然認錯人了，可惡。

「沒想到小曜曜作詞能力這麼強。」賴主管當即起身，來到辦公區：「小曜……林曜呢？」

有銅牌作詞人回答：「主管，他好像下樓去幫我們拿外賣了。」

主管怒了：「拿什麼外賣？以後拿外賣的事誰讓小曜……林曜碰，誰就別來上班了，對了，等會林曜回來的時候讓他來我辦公室。」

什麼叫反轉，什麼叫地位？

川劇都沒賴主管變臉快。

壓力和怒氣好像瞬間就消失了。

「主管抽什麼風？」目送主管走進辦公室，張德華才走過來八卦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