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成星光,為你可消亡》[為你成星光,為你可消亡] - 第8章

將兒子放下,沈初珞輕聲告訴她:

「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着,今晚就在這兒歇一晚吧。」

沈初瑤眸光微動,輕輕點頭。

獨自回房的路上,沈初瑤心想,這可真是,謝薄一回來,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自從被攆出老宅,她就再沒資格留宿在這裡過夜。

當然,今晚註定是要歇在這兒的。

不止她,看樣子,謝家大多數人今天都得歇在老宅里。

她是謝薄親自接回來的,對方還當眾給她出氣,怎麼說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得等謝薄離開的時候,跟他一起離開。

回到房間,沈初瑤四下觀望一眼,空氣里都是陽光的氣息,桌椅上一塵不染。

她會心一笑,知道這一切都是姐姐的功勞,沒再多想,轉身進了浴室。

夜裡兩點鐘,沈初瑤的房門被敲響。

她還沒睡,正窩在床上看投影,聽見敲門聲也沒有意外,掀了被子赤着腳下床開門。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外,唇角叼着煙,屋裡光線漆黑,廊外橘色的燈芒又暖又暗。

他的臉逆在光影與煙霧間,看不太清。

謝薄透過打開的門縫,看到屋裡黑着燈,投影儀的光線光怪陸離閃爍着。

他垂眼,看着靠在門內的女孩兒,劍眉輕揚,如暗夜月芒的瑞鳳眸溢着笑:

「是不是心裏舒暢了,沒有那麼生氣了?」

老宅里草木深深,夜風從廊道敞開的窗外襲來,謝薄身上的酒氣混雜着煙氣,卷進沈初瑤鼻息間。

她抬手扇了扇風,卷翹睫羽低垂。

「原本沒有,見到你,好像又有了。」

女孩兒蹙起的眉心,可見她的挑剔和反感。

謝薄低了低頭,將煙扔在腳下捻滅,而後背過身去,衝著敞開的洞窗長呼了口氣,回頭看過來時,眉眼印笑。

「借用你的洗手間,可行?」

深更半夜,原本是不能放他進門的。

但沈初瑤想着要跟他談談,所以淡着臉讓開門。

謝薄烏亮眸瞳中笑意漸深,側身擠進來,四顧了一眼,步伐穩健徑直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沈初瑤就靠在房門邊,淺淺運了口氣。

等謝薄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她還立在門邊,男人唇角輕翹,語聲略帶戲謔。

「我真想做什麼,你就是站到門外去,也躲不了。」

沈初瑤抿唇看他,依然站在門邊一動不動。

謝薄笑意微斂,在原地立了兩秒,然後抬腳向她走去。

他一米八八,長腿闊步,兩個瞬息就到了近前,大手一把扣住姑娘細腰,將人帶到懷裡,抬腳提上門。

『砰——』地一聲,門被踢上的力度不小。

震顫在靜夜空蕩的廊道里迴旋,咔嚓反鎖的聲音,在震顫迴音尾聲里十分清晰。

沈初瑤被謝薄摟抱着,跌坐在離門不遠的懶人沙發上。

單人的沙發,過去沈初瑤總是窩在上頭看書。

此刻,謝薄高大的身軀窩在上面,空間顯得十分逼仄,無處安放地一雙大長腿肆意敞開,沈初瑤就坐在他懷裡。

「既然防着我,還敢開門,還敢放我進來?」

男人氣息濃重,有力的大手扣住她脖頸,兇悍的吻鋪天蓋地掠奪沈初瑤的呼吸。

沈初瑤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心思,但沒料到他這麼單刀直入,一句廢話都沒有,一秒鐘都沒耽擱,態度和力道還不容抗拒。

「唔…」

她想推拒的時候,顯然已經不能夠了。

在謝薄懷裡,她就只能是只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彷彿闊別已久的某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海盤旋浮現。

無力感頓生。

那隻灼熱的掌心貼着她纖細的脊背時,帶起的顫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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